这话里的意思,往小了说是冠军侯没有教养好女儿,往大了说,就是冠军侯有二心。
冠军侯冷汗噌地冒出来了,他噗通地跪下,“长公主还请明察,臣绝无二心呐!”
这一跪,其他人也都跟着跪,柯依卿第一次见识到皇家威严,心中感激她的同时,也生出了些畏惧。
玉长生看出了她的异样,小声道:“我娘平日里从不以势压人,今天实在是被郡主气狠了。”
自家儿子的小动作长公主全看在眼里,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今日她也不愿意把事情闹大,本来就是关起家门的腌臜事,到这程度也只能算了。
“郡主继续跪着,其他人都起来吧。”
话已至此,在场的都是人精,纷纷推诿说家中有事要提前告辞,柯依卿也离开,回首看到的,是长公主派人掌嘴的画面。
她没注意到的是,温瑜郡主望过来的怨毒目光。
刚上马车,里面果然坐着那冤家。
燕铭笑嘻嘻的,“怎么样?关键时刻还得靠我吧?你那状元郎除了吟诗作赋,哪点比我好?”
她撇嘴,避开玉长生不谈,“这事确实多谢你,倒是那柳如意,他怎么会心甘情愿?”
“琉璃对我忠心耿耿,他又能怎
样?”
柯依卿倒吸一口气,这是挟琉璃以令柳如意啊,她瞧着这人一脸混不吝的,也不知有没有放在心上。
“我还要回去,燕大人还是快些离开吧。”
“我帮了你这样大的忙?一点表示都没有?”
她挑眉,“你还要什么表示?欠你的二十万两白银,再多还一万两可使得?”
燕铭乘机凑过来亲了一口,“娘子说什么都使得。”
“你!”
他抓住人的手,可怜兮兮道:“好依卿,为夫许久没有安睡了,就让我靠一会儿吧。”
柯依卿看着他俊俏的脸蛋,到底没说出什么狠心的话来。
燕铭摸着她的肚子,语气不明道:“柳如意同我说了,孩子很健康。”
她神态软下来,“是啊,前一阵子刚清过一次毒,这小家伙当然会好。”
清毒?燕铭心里一紧,几番摸索,果然看到原来皓白的腕子上那狰狞的刀疤。
“为了这孩子,你连命也不要了吗?”这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哀求。
柯依卿闭嘴不言,显然是不想再多搭理他。
燕铭捧起这腕子,仔细地亲了又亲,“……是我不好,你且等着,我定给你寻来解药。”说完人便又走了。
腕子上清凉一片,她摸着心中有些发闷,这人最近怎么这样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