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一动,“那敢问公公,玉家状元郎可也参赛了?”
公公笑道:“冠军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别说如今病好了,就是病没有好,也得参赛凑数啊。”
今年居然这样盛大?她心中讶然,又看到玉长生的名册下空无一人,便摘下自己的红玛瑙坠子,“公公,您来得急,我也没准备什么,便拿这坠子抵押吧。”
“那敢问少夫人投谁?”
“还能有谁?”
公公纳罕地接过这坠子,在玉长生名下写下平阳侯少夫人这几个字。
“玉锦,送客。”
“是夫人。”
“你家夫人真是个大方的,见状元郎没人投,居然愿意舍下这样好的红玛瑙押他。”
“公公说笑了,我家夫人心肠最是良善。”玉锦客套地笑笑,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塞了一个荷包。
那公公臊眉耷眼,懒洋洋地一看,居然是用金箔包着的金锭子,他当即笑开了,捻着兰花指谄媚道:“杂家就是说,平阳侯府得了这样一个识大体的媳妇,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一听这话,玉锦本来还体面的笑脸差点维持不住,她填补道:“公公说的极
是,我们少夫人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这边李为也从偏房走出来,怪道:“少夫人为何要押世子殿下?”
柯依卿挑眉,“不过是些贵女们找乐子的添头,你怎么这样在意?”
他面皮一紧,也正色道:“是李为僭越了,还请夫人责罚。”
她放下手中账本,倒是没怎么在意,“不说这些了,前些日子叫你查得怎么样了?”
“夫人说得可是怀疑有人泄露消息一事?”
“不错。”
上次那阮玲玲说漏嘴,虽然理由给的也合情合理,但是她还是觉得不对劲,燕铭不是多嘴的人,手底下的婢子小厮也是一等一的知情识趣。
不该说不该问的话,那是半句都不会提,怎么那阮玲玲知晓的那样清楚?
她知道这个消息的原因可能有很多,但柯依卿还是下意识地怀疑内部出了问题,这样的直觉,她不想错过。
李为一五一十地将查到的消息告知她。
“铺子内部夫人鲜少过来,知晓您才是真正东家的也少之又少,运粮食一事您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弟兄们也都说没外传,目前确实没查出什么。”
话说到这份上,柯依卿也只能点到为止,再细查下去,只怕会伤了肱股之臣的心,这些跟着李为一道为她干活的人,无一不是在运粮食一事上赌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
为了这样没由来的直觉,确实不能再查下去了。
“这事也怪我,听了些捕风捉影的事情,还希望你心里别介意。”
李为磕头,“兄弟们哪里会有怨言,若是真有人走漏风声,别说夫人您,咱们也万万不会放过他!谁都知晓,如今的好日子都仰仗着夫人您才有的。”
柯依卿放下心来,有问了今天的正事。
“冠军侯府上,如今要咱们送粮吗?”
“按照夫人的吩咐,长公主那边是第一批送的,本来没什么反应,昨天倒是遣人登记上了。”
“如此甚好,我这里有些东西,还要你为我送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