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握住元彤儿的手,眼底的缱绻便溢了出来。
元彤儿微微仰头凝视他的眼底,那双好看到绝美的双眸就算至此也让她心底忽的颤动。
“真美啊……”
曲白鱼微滞,不懂她的意思。
元彤儿叹息道:“你画的大饼,真美好!”
她说着将手抽离出来,笑道:“曲白鱼,我信你真的想要我留下来、也是真的想要护着我。可你拿什么护我?
你有你的野心,你有你的计划。而你计划里的周全并不是为了我!”
她说着朝曲白鱼又近一步。耳语道:“我怕你会为了自己的野心,委屈我。”
“元彤儿!”
“元彤儿不想做谁的妻,只想做属于自己的元彤儿。”
她退后一步,郑重其事道:“还望将军不要强人所难!”
不知道哪里突然闪过一丝森然的寒光,元彤儿眸光紧缩,这才意识到,暗中或许有伏击。
她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强忍着要向曲白鱼求证的狐疑眼神,转身不动声色的扫过了寒光乍现的来源。
一阵徐风吹来,荡起营帐门帘,一只漆黑的军士短靴瞬间缩了回去。
她的心中一阵苦涩,自己喜欢了这么久的人,此刻竟埋伏好了,要对她下手!
“你怎么会觉得我会委屈了你?”
曲白鱼不可置信的问道。
元彤儿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调整好情绪不露出马脚,再次回过了身。
“不会吗?难道,你不想爬的再高一点?”
曲白鱼愣住了。
他想,只是他不知道,元彤儿竟然也看出来了。
元彤儿十分满意他的反应,继续道:“以臣为君,和以女为君,都是谋权篡位,有何区别?”
她说着又附在了曲白鱼的耳边,“阿宝哥哥~你我皆是大逆不道!”
她气息如兰,轻轻吐在曲白鱼的耳畔,如热浪翻滚,瞬间将人吞没。
曲白鱼顺势将她紧紧搂进怀中,气息便也稍稍不稳了。
“既然知道了,那你不如留下来,我若称王,你便是我的王妃。我若称帝,半个江山都是你的!”
元彤儿忍俊不禁道:“半个江山?这么说,做你的后和做他们的皇,不都是没有实权的傀儡?这样可诱惑不到我……”
曲白鱼十分有耐心道:“那怎样才能诱惑到你?”
元彤儿回:“你我联手,像南凉东壶那般推我这个元氏子嗣为帝,事后我立你为皇夫,执摄政大权如何?”
曲白鱼微滞,认真看着元彤儿似乎真的在思索这样做的可行性。
元彤儿趁热打铁道:“这样,既不用与南凉东壶为敌,又有我这个元氏子孙在,天下唾手可得。
更何况,有你在,我就不怕南凉东壶将我用过之后弃之如敝履了。”
曲白鱼微拧的眉眼渐渐舒展,朝着元彤儿的鼻尖轻轻点了点。
“你这是要与我狼狈为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