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切尚未成定数之前,努力往上爬。
这些话是不能对任何人说的,不然只怕别人都以为她是个疯子。
权柔收敛了心绪,和孙掌柜又说了几句话,便道,“这始终不是我们自己的地方,今日我便不多留你们了。这是我想要知道的一些事情,这就交给你了。”
她从袖口里掏出一张洒金笺,正是放在她在屋子里写的那张。此刻洒金笺被交到孙磬手上,青年人面色依旧浮现着激动的情绪,但是比起刚才已经好了很多。
他对权柔倒是越发恭敬起来,“小的一定尽心为姑娘办事!只请姑娘放心便是!”
孙掌柜得了权柔的话,心下已经安定,又想着这到底是在侯府,只怕他们呆多了对大姑娘不好,便起身带着儿子告辞,权柔没有多留他们,让人带他们出去以后,自己回了屋子里,又唤了芍药进来。
“这账本你找个人替我送去给祈风,就说明儿午时我在悦楼,让她把铺子的地契带过来。”权柔递了一本蓝皮子的账册过去。
芍药接过来,“奴婢现在就去,”
一句话也不多问。
权柔嗯了一声,抬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现在几时了?”
“回姑娘,已经酉时了。”
酉时了啊,权柔想着汇安郡主那边也该来人了。
往日里汇安郡主都会传她一起用膳的。
“你让槐枝和黄渠过来伺候我重新梳个头吧。”她的头发其实压根就不乱,但是权柔忽然想到了那顶凤冠。
还不知道汇安郡主为何要送一顶已经不时兴了的凤冠过来,她脑子里转了个弯,还是觉得,这种事情,当面问一问比较好。
她戴上,过会子去到汇安郡主那边,想来郡主怎么也会提一两句的。
芍药应了是字,出去唤人进来不提。
汇安郡主那边,她刚写完了帖子搁下笔,就听得人来报。
“小侯爷来了。”
这几日汇安郡主都很少见到儿子,主要是她也是第一次狠下心要关江忱的禁闭,只怕自己见了会被儿子给弄得心软,再把人给放出来了。
所以这些日子都和权柔谈天说地,有些刻意避开江忱的意思。
没想到倒是被找上门来了。
汇安郡主立刻坐直了身子,板着一张脸,“让他进来。”
茉莉忙出去打帘子。
江忱一进来,一句娘还没喊出口,就看见汇安郡主板着脸坐在软榻上,面前堆着一榻半人高的帖子,“不是让你不准出披星殿半步?怎么?我还管不住你了?”
汇安郡主板着脸说话的时候,郡主的威严还是很能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