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过去或许不行,但如今我们大家知道了更大的秘密,你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你口口声声铲除的巫族正住在你的房里,你召集大家杀了水中鹤,杀了东方朔月,不过是为了你的枕边人铲除异己罢了,木澜远,你好毒的用心。”
“我毒?他们罪有应得,难道我没有帮你妹妹报了仇吗?你怎可颠倒黑白?”
“或许你还需要给他们一个解释。”
顺着夏知鸣手看过去,顾南乔正带着一些江湖剑客登顶风丘,人群最后竟然还跟着一顶通体黑色的大轿子,由八个身着黑色长袍的轿夫抬着上了山。虽始终与人群保持着距离,但那种直冲头顶的压迫感还是引起了木萧然的恐慌,他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草垛背后的青鸦。
“兄长,你这是?”
“澜远,旁人不知我知,星落当年可是郁郁寡欢而终,我在她病中曾多次来信询问她的心结,她到死都没有松口,最后一封来信更是只有一句话,她说心有悔恨,恨只恨自己十三岁那年来过风丘。”
“兄长!”
“我只知你有过一段奇缘,却不知你竟然还偷偷养着这么大一个女儿,那个女人当真是不是东方朔月口中的西域女子?”
“兄长,赤霞她与水中鹤不同,她心地善良从未害过人,她也并不会使用幻术,槿儿更是从未离开过北苑,她们绝不会伤害人的。”
“这么说来那颗巫王血丹的确在她手上?”
“血丹已毁,我龙赤霞以龙家祖训起誓,我被水中鹤囚禁之时早已趁机毁了血丹。”
夏知鸣根本不买帐,他最擅长的不就是见风使舵嘛,见众人都在等着看木澜远的下场,更是步步紧逼不留余地,“你有何凭证?水中鹤能独步鹤云堂这么久,想必也是有些本事的,怎会那么容易就死了?大家回想一下,当日诛杀水中鹤的时候是不是太过容易了。这个女人既然与水中鹤想处多年,说不定这里面就是她在作怪,大家说是不是啊?”
众人纷纷附和,“是,有猫腻。”
木澜远将龙赤霞护在身后,目光如炬地观察着每一个人。
“阁主,现在该怎么办?”
“护好槿儿。”
“是。”
“夏知鸣,你不要在这里混淆视听,赤霞回来的时候身重情毒,整个人神智不清的怎么可能是装的?她说血丹毁了就是毁了,你又何必步步紧逼,难道是你也想要那枚血丹?”
“你!我要来做什么?”
“澜远,你无需动气,知鸣说的也不无道理,你们毕竟分开这么多年了,她的事情你未必都清楚,还是问清楚的好。”
“兄长!”
“好了阿远,既然他们不信的话就让他们把我杀了吧,我死不足惜,不能再牵累你了。”
“赤霞你说什么呢?有我在,看谁敢动你!”
“娘亲别怕!”木槿气冲冲站在人前大声质问,“顾宫主,夏谷主,还有各位前辈,我不知你们今日为何要攻上风丘,但如若你们是来杀我娘亲的,那就先从我身上踏过去吧,我好不容易有了娘亲,我绝不会让你们伤害她的!”
“槿儿回来!”木萧然心疼地拉过木槿揽在怀里。
远处的肖长青也紧皱眉头握紧了佩剑,“槿儿,你还有我呢,他们定会先从我身上踏过去的。”
“等一下!”
突然人群里站出来一位素衣公子,这个声音,木槿闭着眼睛都知道是谁来了。
“你是谁?”
“在下有话要说,我是水中鹤的徒弟,他不是被旁人所害,是我,我把他用来调息的药浴换了,时日一长自然经脉逆流走火入魔,他早在六年前就发现身体异常了,所以他才逃到了落月城甘愿被东方朔月利用,因为,只有寒月庄里的冷泉可以助他恢复。”
“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肖月白说完转头看向一脸冷漠的木槿。
或许他是来赎罪的,也或许另有目的,但这些木槿再也不关心了,她的眼里再也没有了白月光,没有那个双眼蒙尘的素衣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