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成走到母亲面前,把母亲护在身后,面色阴冷的看着卫贾氏,说道:“大伯母,堂兄脸上的伤并非由我所伤,而是堂兄自己脚步不稳,不慎摔倒受伤的。”
卫贾氏眼睛眯起,冷哼一声,嗤笑道:“胡说八道,贺儿说他的伤就是你弄下的。”
卫成眼神冰冷,努力压抑着怒火,维持着平淡的声音,说道:“大伯母若不信,可以询问福伯,他当时也在那里,可以为侄儿作证。”
卫贾氏那油腻的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语气阴恻的说道:“他是你们房中的下人,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起来,欺瞒我母子。”
卫王氏怕儿子受到伤害,正想出言服软,又听到卫成说道:“大伯母,你说是我伤的堂兄,可有证据?”
卫贾氏蛮横地说道:“贺儿说是你干得,这就是证据。”
卫成已经没有了耐心理会眼前的肥猪,冷声说道:“如此只是堂兄一面之词,不足为信。”
卫贾氏看以往唯唯诺诺的卫成竟敢如此回答反驳自己,怒气冲冲的骂道:“你这小儿”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一声怒喝:“你再说一遍!”
卫贾氏被卫成突如其来的怒喝声一吓,看着眼前因怒火而显得有些狰狞的少年,心头就有些胆怯,语气不似刚才那般蛮横,强撑着声音说道:“你竟敢如此无礼,我可是你的长辈。”
卫成没有被卫贾氏的话给扯开话题,仍是怒目而视,声音带着几分森然,喝道:“你再说一遍!”
大伯母被卫成森然的眼神吓了一跳,不敢再言语。
卫成看这眼前的妇人,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冷哼一声,带着怒声说道:“我刚才已经表明,堂兄的伤口是他自己脚步不稳,不慎受伤的,我之所言句句属实,况且还有福伯一旁作证,如何敢抹黑于我?”
卫王氏看着眼前对兄嫂怒喝的儿子,心里也有些高兴,这兄嫂平时就喜欢挖苦取笑自己,偏偏丈夫还是礼敬有加,自己也只好遵从,事事忍让而已。
平时这两人只会上门来讨要钱财,全然无用,更进一步说,自己平常也只是穿着普通棉布衣裳,兄嫂却用夫君辛苦赚来的钱买下锦缎衣裳,何其不公也。
卫成看着眼前的妇人和她那傻儿子一样,心中只有厌烦,再次质问道:“方才大伯母称我为小儿,这是何故!侮辱我卫家子嗣,藐视我卫家先祖,你竟敢如此无礼!”
卫成把卫贾氏的话又反向送了回去,卫贾氏听到卫成的话,一时也不敢再说什么,在这个年代,家中子嗣是比家中姬妾尊贵的,哪怕是在平常人家也是如此。
卫成用这两顶帽子扣在了卫贾氏头上,她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深究起来,她会受到严厉的惩罚。况且,大伯一家现在也是依靠卫成家资过活,身无余财,如何敢欺辱卫成?
不过平日卫成一家尊敬长辈而已,这次面对再世为人的卫成,自然戳破了假面,将那色厉内荏的真面目显露在了明处。
卫成现在只想把这俩人给撵出去,不想再看到这两坨肥肉。,冷声说道:“大伯母,现在当紧的事情,是给堂兄诊治一番才好,福伯送大伯母出去。”
福伯听了卫成的话,走到卫贾氏面前准备把她母子二人送出去。
卫贾氏听到卫成的话,也不想再待在这里,就想着带着儿子离去。
在两人即将跨出房门之际,卫成的声音再次传来:“大伯母,今后当谨言慎行才好,否则后事难料。”
听到卫成这近乎威胁的话语,大伯母眼中略微闪过一丝怨毒,却又不敢显露出来,嘟囔了两句,离开了中堂。
卫成扭过头来,对着一脸担心的卫王氏说道:“母亲,已经无事了,我们继续用饭吧。”
卫王氏问道:“成儿,那卫贺的伤口真的不是你伤的吗?”
卫成回答道:“母亲,孩儿所说句句属实。母亲不必担心,孩儿自会料理此事”
卫王氏看卫成自信满满,觉得儿子是真的长大了,点了点头,放下心来两人又回到矮塌前继续用餐。
等享用完了饭菜,卫成向着卫王氏说道:“母亲,孩儿先告退了。”
卫王氏点点头,嘱咐卫成要好好休息,卫成点头答应之后就退了出去。
卫王氏看着这两日儿子变得与往日不同,有了担当,心里大感欣慰,只是想起了死去的丈夫,又是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