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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林早已经将下人们搞定。
昀凰瞥了眼坐在角落里的沈氏和李宛如,语气淡淡:“你们还不走?留下来看戏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今夜她只收拾李茹雪一人,暂且放过她们母女二人。
李宛如神色复杂的看看她,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今晚发生的实在是太震撼了,她根本来不及反应。沈氏心一沉,看了看李成峰,又看看她,拉着李宛如,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沈姨娘,慢走不送,夜长梦多,如若梦见故人,可要好生叙旧,聊聊当初你是怎么对她的”。
沈氏闻言,大惊失色,对着李成峰俯了附身:“老爷,妾身身体不适,先行告退”,说着,拉着李宛如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恐怖的地方。
在她身后,李成峰被昀凰点了穴道,不能动弹,眼见着沈氏也离去了,他目眦欲裂,他狠狠的瞪着昀凰,眼睛里似能淬出毒箭来,怒吼道:“逆子,你要做什么?难道你想弑父吗?你当真要背上这大逆不道之罪吗?”
“我做什么,与你无关!要做的事情,也与你无关”,昀凰瞥了他一眼,冷冷的开口:“墨林,扶住李侍郎让他好生坐着歇息,接下来,会有一场好戏”。
他是她名义上的父亲,不论他怎么对她,她都不可能对他出手,日后,自然有人能够收拾他。
不过其他人,就另当别论了,昀凰看着李茹雪冷笑。
一个两个的都不把她放在眼里,算计了她还要求她欣然接受,不接受就是不恭不孝。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忍耐力,好,很好。
忍了几天,又是装傻充愣,又是演戏的,也是时候活动活动筋骨了。
昀凰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墨衣见此,面色沉重,看来小姐这回是不打算忍耐了,既然撕破了脸皮,日后在这李府怕是难过了。
昀凰眼神冰冷的看着李茹雪,凌厉的杀气缓缓的流露出来,“第一次,你嫌弃左相,不愿意嫁给他,便想让我替嫁,我虽无意见,却很不喜欢这样被人设计”。
昀凰的声音如冰刀一样,一字一字的刻在李茹雪身上。
此时在李茹雪的眼里,昀凰就犹如从修罗场里走出来的恶魔一样。
她眼里含着泪,内心恐惧,想哭喊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想跑,可是脚下跟生了根似的,迈不开脚步,任她怎么努力都动惮不了,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昀凰一步一步的走进,拉着她的右手,她惊慌失措,不知道她做什么。
只见昀凰嘴角噙上一抹残忍的笑容,拉着她的右手中指,一个发力,咔嚓一声,竟是生生的捏碎了她的手指头。
一瞬间,剧烈的疼痛袭来,李茹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双目圆瞪,惊恐地看着昀凰。
昀凰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不急不慢,接着说道:“第二次,我在老夫人房内受训,你和陈巧燕在外面站了许久,看足了一场好戏,当我不知道吗,这件事与你无关,我就不计较了,第三次,在我质问的时候,你说自己不愿意嫁是为了陪伴老夫人,还说让我代嫁是为了我好,你若是老实承认,我还能高看你几分,偏生如此虚伪做作,着实让人恶心,但这件事,我也不跟你计较;但是第四次,你煽风点火,指出我并未开口叫过爹,火上浇油,害我被扇了一巴掌,你真当我是傻的,没有脾气的吗?”。
说着,拉起她右手的食指一用力,“咔嚓”,又是一个响声,李茹雪面色苍白,额头上汗如雨下,她说不出话来,求救的看着李成峰。
李成峰只瞧见昀凰拉着李茹雪的右手在那里质问,被昀凰挡着,看不见李茹雪的表情,更不知道,他的宝贝女儿已经废了两个手指头,他听着昀凰说的话,内心五味参杂,说不出到底什么滋味。
她说的这些话并没有错。当初跟镇国侯府闹僵之后,这些年他们确实对她不闻不问,此次,也是他们算计她在先,茹雪也确实有她不对的地方。。。这念头一显出,很快就被对即墨婉的怨恨和对昀凰的不满给淹没了。
茹雪是他看着长大的,一向心地善良,对长辈恭敬孝顺,对待姐妹也是温婉关心,反倒是昀凰,身为李家的子孙,却根本没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跟她娘亲一个德行,他可没有错过刚刚昀凰看着他的眼神,那眼中的冷然和鄙夷他看得再清楚不过了,她一个孩子为何会有这样的眼神,定是在背后有人在她面前念叨了自己的坏话,当年他谋即墨婉清白的事,他和沈氏,她娘亲的死。。。她一定都知道了,所以才怨恨他,将她娘亲的死算在他的头上!
她简直就是他的克星!
李成峰想着,目光一沉,就算他算计她的婚事又如何,自古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作主将她嫁给左相,那也是她的福气,她若是个孝顺的就该乖乖的接受,身为他的子女,就该为他所用。
李茹雪惨白着脸,薄唇血色全无,却发出不了任何声音,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手指头里面的骨头全部碎裂了,整只右手都剧烈的疼痛着,痛入骨髓,这种生生被人捏碎骨头的疼痛与恐惧,足以令她濒临绝望的界限。
她的两只手指头,生生的被昀凰折断了。
骨头经脉全部碎裂,再无修复的可能!
她——京城第一才女成残废了。日后别说弹琴写诗作画,就是生活起居都有问题了,而这一切,都败昀凰所赐!李茹雪浑身颤抖着,看着昀凰的眼神充满了绝望,恐惧,不可置信,还有。。。不死不休的怨恨。
李成峰看不清,墨衣墨林可是练武之人,自然发生了什么,她们两对视了一番,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诧异——小姐以前为了锻炼她们,带着她们接暗楼任务的时候,也不是没杀过人,但都是身法凌厉,手法果断,一招致命,不会让人有太多的痛苦。
像这样残忍的折磨人,还是第一次。
看见了李茹雪眼底的阴毒,昀凰冷笑一声,正要有所动作,突然眉头一皱,厉眸射向她身后的黑夜,通身的凛气逼人:“是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的,给我滚出来”。
远处丛木后面,玄北一脸诧异的看着面前的慕容瑾。
是谁来之前说不可轻举妄动,不能够打草惊蛇的?现在藏的好好的他为什么要发出声音?
后者面上一派淡定,抓着自己的右手,做着切手指的动作,玄北一瞬间明白过来了,直接无语。
这是要他出面的意思?
还要废掉李茹雪的右手?
公子你这么快就帮着未来主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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