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清瞳孔不经意的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
他和春儿的事情那么隐秘,连苏国公都不知道,她一个小小的女娃又是怎么知道的?
况且这位废物大小姐,还是刚刚回龙渊城。
如果她真有实力,那么这些年就不会被春儿追杀的那么狼狈。
进龙渊城的时候还插着满身的箭矢。
要是她有这样的实力,那么这么多年她都在扮猪吃老虎?
那满身的箭矢,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苦肉计?
用一身的伤,换柳府的倒台和苏国公的爵位?
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眼前的这个女孩,心机不可谓不深。
要是他和春儿的事情一旦暴露,对曼曼的伤害可想而知。
他的女儿,他很清楚,说白点就是被宠坏了,眼高手低,要是知道他这个亲生父亲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
保管她是不会认自己的。
他眼底的光明明灭灭,神情冷淡,一言不发。
实际也是在掩饰心里的彷徨。
哪怕强悍如他,心底也有那不可触碰的软肋。
但他又觉得卿沫不可能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他和春儿这么些年了,连苏国公都不知道的事情,卿沫又怎会知道?
卿沫的视线仿佛能洞穿人心,带着一股无尽的威压。
也把他心底的侥幸彻底打破。
她轻呲了一声,“啧啧……你俩欢好时,让苏国公躺在一边,这是什么癖好?”
“国公府那么多房间,还差你俩一间偷情的屋子?”
“噗……”云痕被卿沫直白的话,惊的差点呛死,“呜呜……主子他姐姐,属下不是故意的,您随意。”姑娘好生猛啊!
卿沫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主子他姐姐是什么鬼?
“我是你们的主子,姐姐自然也是你们的主子,也喊主子。”南宫亦霖拉着卿沫的衣袖,像一只等待撸毛的大狗,笑的一脸无害。
可转头看向葛清时,那脸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完全是看死人的目光。
“说到底,春儿是你的长辈,姑娘这么说,是不是过分了?”葛清目光深冷,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长辈,哪门子长辈,苏国公在我眼里都不算个屁,说到底她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
“你眼里的心头宝,在别人眼里,她是根草都算不上。”
“她让你来杀我,你就不想想是为什么?”
“此时,你俩欢好,苏国公是只绿毛龟的画像已经在龙渊城传遍了,你说,你的好女儿会怎样,你的女人会怎样?”
卿沫言笑晏晏,可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残忍。
葛清如临冰窖般,直冻的他浑身僵硬。
“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一切都解决了。”葛清的目光锐利而狰狞,仿佛要吞噬一切阻挡在他面前的东西。
卿沫一摊手,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你动一下试试,你能动,我给你打六六六!”
六六六,啥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