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礼堂门口出处走进一行人,为首中年男子不怒自威,先是朝着评委席诸人随意拱了拱手,便迈着步子走上玻璃水晶台。
“我们奉梁副宗主之命,前来缉拿罪人西柳。”他再次重申了一遍。
女评委似乎有些生气:“天山选美大赛还未结束,你们现在进来要人,怕是有些不妥吧。”
“职责所在,得罪之处,请多包涵。”中年男子穿着黑色劲装,胸前的图案很是晃眼,一条满嘴鲜血的恶龙,这是天山宗执法堂的堂徽。
他一直盯着台下孤零零的少女,一袭红衣倒映在他眼中,嘴角微微勾起讥讽的弧度:“真是好漂亮的女子,梁副宗主又有口福了,虽自己不能尝尝,但摸两把想必应该不会受到责罚。”
“你们两个去把她抓上来,不要动手动脚,这可是梁副宗主要的人。”他指了两个人,丝毫不在意女评委的眼中的怒气。
“是。”那两人不知从哪拿出一副黑漆漆的手铐,转身就朝台下走去。
西柳无神的站在那里,面对两名嬉笑的男子前来,一动不动,就像是失了魂般,绝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有如白纸一样的呆滞,也许是父亲的死对她有很大的触动吧。
站上领奖台上的月筝皱起了眉头,梁副宗主一个好熟悉的名字。
几个月前,自己从梦中苏醒,师父就把昏倒之后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霸道的叶家,打伤元小幽的思家,以及后面来的大长老,蓝长老,还有罪魁祸首,激进派的梁副宗主。
如果不是师父的惊天一剑,也许小幽姐姐早就被制成傀儡,被某个死变态天天压着玩。
那天他非常生气,时常望着天空发呆。
师父就说:“需不需要我帮你把他给剁掉?”
月筝摇头:“我要亲手剁掉!”
……
“慢着!”蓝长老又走了回来,身体有些僵硬,但没有颤抖:“不管什么事,等颁奖仪式结束后再说,难不成你们想要场中百万人看着你们抓人不成?”
做为大赛最高负责人,他必须发表自己的看法,事实上蓝长老是想颁奖仪式结束后,由妇堂带走西柳回去调查,等一切疑惑解开,再决定把她送不送进执法堂。
当然,他是不赞成送进去,因为名义上是天山宗执法堂,但更深层次,其实就是梁副宗主的地盘。
送进去的女子只有一个下场,被制成傀儡。
中年男子思索了一阵:“好吧,也不差这点时间。”
随后他带着一行人走到台下,站在西柳不远处。
“怎么说,交不交给他们。”女评委一边给舒白芸佩戴天山选美大赛亚军徽章,一边向旁边蓝长老问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按照那死变态的性子,若是不交给他们,怕是会亲自来要人,就像十年前的招生大赛一样,若不是月大人……”说到这里,他瞟了一眼月筝,随后赶快回过神来,心里叹息道:“小狐狸跟西柳似乎有什么仇,怕是不会相救。”
颁奖仪式并没有举行太久,新一届天山十美领完属于自己的徽章和奖品后,便纷纷把舞台让了出来,只有月筝和紫月没有动,依旧在玻璃水晶台上有说有笑。
紫月看着小小一人,但手劲却非常大,一直掐着月筝腰上不放。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衣服,到时候你若是不给我做出来,我就……就哭给你看。”
月筝:“……”
“还有小饼干,你得赔我。”
“好好好,到时候我给你做一套一模一样的,行了吧,你先把手放开,很痛的你知不知道。”月筝无语,先应付下吧,等回去把身上这套衣服改小点,送她就是。
主持人在高台上宣布天山选美大赛到此结束,诸人便一脸意犹未尽的有序离场。
不多时,还在大礼堂内的就只剩下,蹲在地上的西柳,主办方和评委席,执法堂一行人,一些工作人员,还有站在一个角落里的月筝和紫月。
新一届天山十美,每一人的名字正以极快的速度传遍整座天山,乃至隔着无数里远的清源国王宫也第一时间受到了消息。
“长公主殿下,这是此次天山选美大赛前十名的名单。”侍女跪在地下,恭恭敬敬把一封信递给身前的女子。
“不是叫你们把所有传到王宫里,关于天山选美大赛的信息全部封锁嘛,怎么还留了一份。”女子没有转身,语气有些不悦。
跪在地上的侍女,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小心的说道:“不是的,是二王子叫奴婢给殿下传信,说是信上的内容殿下一定会感到兴趣。”
“哦,是嘛,拿来瞧瞧。”
女子把信件拿在手上,随意的撕开包裹信件的外壳,把一张叠了两次的白纸打开。
里面内容并没有什么出奇,十位某一堆人认为的美人,并且有超高技艺的画师为每人画出的肖像图,她看得有些心烦,正想撕掉的时候,却转眼看到一个小女孩。
她忽然笑了起来,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容颜绽开了笑颜,侍女偷偷看了一眼,赶紧红着脸把头深深低了下去。
“司徒紫月怎么在里面,这小公主可真调皮呀,竟偷偷跑去参赛,居然不告诉我。”
女子笑着把信放在一旁桌上,转身从雕刻有两只凤凰古朴木门下走出去,外面是如苏州园林一样的美好景色。
梨花木做的走廊,踩在脚底没有一丝声音,倒是有一股很好闻的气息缭绕整座亭楼。
侍女赶紧跟了出来,她在后面喊道:“长公主殿下,一会的宫廷中秋晚会怎么办?”
站在小舟上的女子头也不回的向后摆了摆手:“跟父王说一下,我现在要去天山一趟,就不参加了。”
司徒紫茉看着天上那一轮明月,突然想起一个人,眼中罕见露出一抹丝许柔情。
“十年了,小夫君怕是已经长大了,就是不知他忘记我没有,反正我没忘记他就行了。”
她迎着微风笑了笑:“要是不行,我就来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