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仗,便开始持久地打了起来。
答育王受了重伤后,便在宫中调养,不想,情况却越来越坏,过了几日,竟连塌都起不了,只能躺着,做呻吟之状。
答育上下,束手无策。
屈明离当机立断,往国中传去信,想请一位医术高明的医者来诊断。
来的人,却是乌清笙。
屈明离曾经在宁府时,颇受乌清笙照顾,即使是今日,乌清笙仍常过府为卢颖检查病况,丝毫不因两府关系紧张而有所懈怠。
“他中了毒。”乌清笙检查完后,淡然道。
“中毒?”众人惊讶。
“应该是当日被暗器所伤时中的。毒性已深,调药也难以清减多少。我只能也开出药方,减轻一些毒性罢了。今后的命数如何,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了。”
乌清笙说完后,便先行离开,留下屈明离与一众臣子,不知该如何反应。
答育王不能清醒,那国事又该如何处理,何况此时又值战事紧张之时,若有什么突变,该如何下定。
“报,眷国又集结了大批军马,直往国都这边攻来!”
那边得了答育王病重的消息,知道是暗算的毒起了作用,连忙要趁此机会发难。
“如今这般,还是顺了他们的意,开放商道吧。劫匪之事,他们不在意便不管了。”臣提议道。
武将自是不同意:“他们如今的野心,何止一条区区的商道,如何能退却!”
“可如今这般,又有谁能做主国中之事。若是国政不稳,就算赢了战事又如何?”
……
武双方争论不休,却一点有用的主意都统一不出来。
屈明离碍于自己别国将领的身份,自然也是开不上口,只能一面抵御着攻击,一面等朝中做出决策。
这日,屈明离正在宫中走动,正巧与乌清笙碰着了面,有丝尴尬。
“答育与子袭相距有段距离,怎么让你来了,来回奔波多累啊。”屈明离有些不好意思。
乌清笙倒没什么异常:“将军让我来的,都中可再没比我医术还要好的医者了,答育王的病情关系重大,不可掉以轻心,让我来,是最放心的。”她似乎又有些担忧,“只是马上入秋了,将军病情亦有些反复,不知道如今怎样了。”
“既然他身体不适,派别人来也是一样的,你也可以呆在府中,不用奔波了。”
乌清笙又道:“将军自是心中有一杆秤,孰轻孰重,他清楚的很。”
乌清笙之语似有深意,好像在说他自己分不清轻重一般。
宁泽清病情反复时的样子他是见过的,虽然宁泽清极能忍耐,看他苍白的脸色也知是非常不好过的。
他心中的轻重,是这般安排的吗?
屈明离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不知轻重的人,或许能解开当下答育的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