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飞听到此消息后却很担忧:“只有三日?可将军病了半月有余才稍有好转,只这三日又如何恢复康复?这路途遥远颠簸,若是病上加病,可又如何是好?”又问乌清笙,“乌姐姐,你可有什么法子能让将军尽快好转的?“
乌清笙很是为难:“办法倒是有,只是强行用药健体,不免要加大剂量。虽得一时安康,总是要伤及内里。长久下来,可不是良策。”
听她这么说道,班飞更急了:“这可万万使不得。”
宁泽清倒不在意,边咳边与她说道:“用药猛些也无妨,只求三日之内多些成效。”
“那让乌姐姐跟着一起上路,也好有个照应。”屈明离想了个法子。
“明离小兄弟说笑,军中岂是女子可去之地,我自不能随行。况且府中事务还需我料理,就算我偷偷跟了去,又让何人管理这偌大的将军府。”
众人一时犯了难。
“不过,”乌清笙接道,“也不是无计可施,若我多准备几副药方,若是偶发心症,将军也可按症吃药,只是千万要小心,要细细查得病症,不可操之过急。”
“那就要麻烦乌姐姐了。”班飞一听还有别法,又放心不少。
这日,乌清笙细想了宁泽清以往的病症,一一列下,开出药方,又担心几症相合时不好用药,又另开药方,用药一慎再慎,写了厚厚几十章,天光微亮时,才算好。
过了三日,宁泽清的病状不见好转,仍是咳着。只是期限在即,不可耽误,一众人马便开始打包行李上路了。
宁泽清正在房中打点最后的事务,乌清笙进来了。
“明日起,我们便走了,府中的事宜都交给你,你要多操心些了。”
乌清笙笑道:“这么多年了,不都是我在打理吗?早就习惯了。另外……”
宁泽清见她吞吞吐吐,便问她:“何事?”
乌清笙犹豫着,从怀中掏出一块包裹住的手帕,小心放在桌上,打开对宁泽清说道:“这块玉,我已经命人用金子镶嵌好了。”
宁泽清回头,看到桌上那块看似修补完整,实则背面布满包金裂缝的菊饰玉佩。
“虽有些瑕疵,到底还是块好玉。太子殿下也是好意。记住往事,却不能沉湎于往事。悲伤却不可悲哀……”
宁泽清止住了她的话头:“你去看看两位副将收拾得如何了,明日别误了时辰。”
乌清笙只能退下不说。
宁泽清拿起那块玉佩,对着烛光看着,通透的玉质更显得缝隙明显。
“碎了的便是碎了,纵使补合了,倒更念起他碎了的样子。倒不如就让他碎着,还显得真实。”
翌日一早,宁泽清并着两位副将,带领百族军便离京了,乌清笙在门外目送许久,太子时舒骑马送至城门外,叮咛再三,城中百姓听闻百族军是去宣扬国威的,都出来跪送。
百族军迎来成军后的第一次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