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王一见他手中拿着的长剑,便心生不满。
大殿之上私自携带佩剑,是不敬之意,再看着他那般的神情,免不了让厉王多想。
“祁将军,你如此这般,可算殿前无礼!”厉王高声呵斥道。
祁平忙鞠首道:“陛下误会了,此剑不是末将的,而是秦将军的。”
秦将军在旁听了一看,眉间隐隐有些跳动。
“陛下请看。”祁平说着将佩剑拔了出来,明晃晃一道亮光,在周围守卫的将士都不禁上前一步提防。
厉王心中虽有些紧张,但仍勉强安定着自己,往那剑上看去。
“这剑又有何不同寻常之处?”
祁平指着剑身一处,上面有隐隐的红色,像是没有擦拭干净的血迹。
厉王在高位看不清,还是决定走下来再看。
“刺了言将军的枪尖上有没有被擦拭干净的血迹,秦将军随身佩剑上亦有,陛下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秦将军两眼一眯,对祁平露出了十分的杀意。
厉王立即对秦将军厉声道:“不知秦将军对此如何做答?”
秦将军灿然一笑:“陛下和祁将军没有误会,这上面的确实是人的血迹,只是并非祁将军所言,是言将军的血液,而是我府中一位下人的。”
厉王和祁平不禁为之一愣。
秦将军又道:“那位下人打破了我的心爱之物,末将一气之下便将其杀了,因而佩剑上才会有此血迹。”
厉王自然不信他这般草率的言辞。
祁平又问道:“那秦将军可否告知,言将军死的那日晚上,你身在何处,做些什么,可有人告知?”
“我那日与人在酒楼喝酒,那位朋友和酒楼的小二都能为我作证。”
“那就将那些人都叫来吧,本王亲自问问。”厉王下令道。
祁平也觉得是该当下便让人前来作证,若是让秦将军亲自去请,或许还会有串供的事情发生。
秦将军点头:“可否请陛下赐我笔墨,将名单写下?”
厉王随即将案板前的纸笔递给他,正当秦将军双手要接过时,忽然反身转到了厉王的身后,用手指勾起按住了他的脖颈。
“都不要乱动!”秦将军高声喊道。
在场的,包括祁平和护卫诸人都手中握着武器,可谁都不敢妄动。
“秦将军,你有什么事便好好说,不要做妄自做伤害陛下的事!”
秦将军冷笑一声:“我知道你们会怎么处置我,不就是死刑吗?姓言的死有余辜,我也手下有着无数条人命,也是一样该死,我无话可说。可是我在临死前,能不能、会不会再拉一个人垫背,却是我自己能决定的事情。”
他现在握在手中的,是子袭的君王,自然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我要见原平公主,会在偏殿等她。若是她不来,我手下可分不了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