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阁下身量不凡,想必不是村中之人。或者与我们一样,也是来此山间避暑解忧的?”那男子问道。
时舒答他:“正是,俗世烦扰,是该寻一清净处出世的。在下舒时,还未请教阁下名讳?”
“在下尚奇思,这位是我爱妻颜采苗。不知另外几位该如何称呼?”
宁泽清回道:“在下秦泽。”
时舒与宁泽清名号太大,外出都用的化名。
韦沁与屈明离虽余气未消,还是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不知四位是住在谁家,我似乎从未见过。”尚奇思问道。
“我们一行都住在碧安牛婶家,或许是出来的少,所以未曾见过。”
尚奇思与颜采苗闻言,相视一笑。时舒等人皆不知为何。
“真是无巧不成。虽从未见过,倒是常听马婶提起你们这些贵客。今日一行得以相见,也是有缘。”
原来他们二人就是牛婶口中那姓马的家的贵客。
时舒笑道:“原来是你们。昨日听牛婶说起你们所制的那粽叶小船,也觉着是神仙般的妙思。只是可惜两家隔得远,又有些家仇,想来不能见识。现在看来,也并无那般难以相处。”
众人皆笑,清楚他们所言何意。
一时间,原本还有些紧张的气氛烟消云散,融洽地不行。
“粽叶船虽然精巧,却还是比不过七福棕的寓意。昨日我听马婶说起那场景,心中也是惊叹不已。不知是哪位仁兄的主意?”
宁泽清朝他拱手:“是在下的拙见。”
“秦兄果然妙思,尚某自愧不如。游玩在外,相逢既是缘,如今我们缘上加缘,不如结拜而行,也多些照应。”尚奇思提议道。
时舒笑道:“何止只有这点缘分,我们几日前早已见过,只是尚兄不知罢了。”
尚奇思不解,时舒便将当日山顶日出一事告知众人。
尚奇思拉住时舒的袖子:“如此,便在没有更合的缘分了,今日定不能放你们走。”
六人将船停至塘边下船,时舒、宁泽清与尚奇思面对这片荷塘拱手而立,正要行结拜之礼,尚奇思回头对着屈明离喊道:“屈兄弟,你怎么不过来?”
屈明离不可置信:“我?”
尚奇思笑道:“自然是你,这里除了你还有谁能与我们结成兄弟的。”
屈明离自然不敢,他身份低,哪能跟太子与将军并肩称兄弟的。
尚奇思仍叫着他一起:“方才还能说会道呢,怎么现在怯了。你若是不过来,我们可等在这了。”
时舒也叫他:“屈兄弟,你便来吧。若不是你,我们也无缘结拜。”
时舒又对尚奇思说道:“说起来,屈兄弟还救过我几次,也确实当得起兄弟一称了。”
“如此,更不能落下了。”尚奇思走过来将他拉到身边。
屈明离无奈,便与他们一起。四人按年龄排,尚奇思老大,时舒老二,宁泽清老三,屈明离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