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没一个省心的
监工一小时的下场直接影响是苏子衡晚饭没什么食欲了，大概是真的被塞了太多狗粮了。
要命的是还是自己未婚妻亲手塞的。
也不知道自己在堵什么气，叼着筷子就是没有进食的意思，看着对面不知分寸大快朵颐的年世修，无名火更是蹭蹭助长：“我说你要不要改姓猪得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
年世修也是不知道为什么苏少会气到说话都不顺溜了，嘴里还舍不得放下刚入口的蟹脚，一脸纳闷：“步屹然不是你去请的吗？怎么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我…我吃哪门子的醋，我巴不得他们当场领证结婚。”苏子衡赶紧反驳，一口清酒呛得面红耳赤的，“就是你们这圈子都这样吗？没什么感情基础搂搂抱抱卿卿我我都算正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真的是情侣——”
“额——”年世修蟹脚还没来得及咬开，直接被他噎住了，内心翻了一百个白眼真想脱口而出，这都是演员啊，拍个广告而已算哪门子的亲热了，这家伙还真是奇奇怪怪的，嘴上说着一万遍讨厌盛凌，结果亲眼看她跟别人拍个广告，居然气的自己跑过来喝闷酒，果然上层社会族群的脑回路都是比较清奇的，憋了半天，年世修也只好找了个比较委婉的说法：“他们都是专业的，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恒晟’新手机的销量绝对是一飞冲天的！”
苏子衡懒得理他没有营养的奉承，顾自呷了一口酒：“真是让人讨厌的群体！两个人一样的让人讨厌！”
年世修无语，哪有东家这么吐槽自己签的代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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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深层次来讲，盛凌与‘恒晟’之间并没有达成什么深度密切的友好合作，但广告片出来，效果还是200%的达成了，一时间‘恒晟’门店连夜长龙排起，新手机几天之内多地就出现脱销态势，不得不说，炒回忆杀这个手段还是很好使的。
而紧接着的，是毫无意外的出现了一大堆的综艺和电视剧电影邀约，无疑都是看上了她与步屹然的商业价值，这十来年前的老梗又再次被翻出来炒，盛凌真是颇为有点无奈啊——
“我说我出道这么多年，就这点价值么？这些广告商都是什么眼神，一个个只知道跟风——好歹我也是入围了‘青花’奖影后的好不好？”从经纪人沈大女王手中接过近期的一些邀约，盛凌看得无不嗤之以鼻。
但得到的答复却是经纪人更嗤之以鼻的态度：“你还好意思说你，出道都快十年了对自己的定位还没有点数吗？还‘青花’影后，就你去年那商业片，入围已经被人嘲了好不好，你还真想戴影后桂冠啊？”
盛凌有点自知之明地撇撇嘴，出道十年，第一次入围影后，稍微得瑟一下怎么了，这还是亲经纪人吗？
“姐，你也不要这么说我姐了，她已经很努力了！”沈鑫倒是永远知道帮衬着盛凌说话的。
“谁是你姐？”亲姐与‘亲姐’异口同声喝道，吓得他小腿一哆嗦，赶紧捂住不懂事的小嘴巴。
“这些都帮我回了吧，最后这十来个月，我想接点有营养价值的剧。”盛凌随手扔掉了那些无聊的邀约剧本，颇为慎重地提到。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提到这个话题了，但每次经纪人沈晶都不会正面给她回答，好像还是不会相信一个处在如此巅峰位置的女艺人，会这自己最巅峰的时刻选择全身而退。
“一定要有钟毓吗？”沈晶沉了沉声，语气颇为认真。
“对，一定要有，我错过了段导的电影，不能再等了。”盛凌咬住了唇，那是沈鑫甚少看到的她如此沉静肯定地回应一件事情。
“啊？姐，你居然说钟姐姐的粉丝啊，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呢，我可是有她亲笔签名照片的呀，要不要送你一张？”沈鑫颇为自豪地插话，话音还没落下又接到两位姐姐毒杀的目光，也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赶紧捂起小嘴巴是没错的。
“行，我知道了。”沈晶点了支烟，视线被挡入了烟雾里，说不清她在想什么。
“那就拜托你了，到时候好处是少不了你的。”盛凌知道她的经纪人向来是只有不想办到的事，没有办不到的事，瞬间露出了颇为轻松的笑容，顺手抡起手袋就准备出门，却被背向着她的沈晶叫住。
“其实我忘了跟你说，刚才你扔掉的那些剧本里就有一个是钟毓参演的。”
“沈鑫！”盛凌咬紧后槽牙不发作，是啊，哪有那么巧，娱乐圈这么小的世界，她总是没有办法跟钟毓同组，肯定是有人从中作梗，只是没想到那个人是沈晶，“给我去翻出来！”
盛凌头也没回地消失了，留沈鑫组原地风中凌乱，这都什么跟什么呀？翻哪个剧本啊，半句没有交代的——
‘亲姐’消失了，只好把求助的眼光投向亲姐，奈何沈晶并没有什么帮助他的意愿，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可别把你亲姐往火坑里推啊——”
“姐，我怎么会推你呢，真是的——”沈鑫已经埋头在翻那些稿件，眉头堆成了一座山，完全没有方向，“姐，你快告诉我，哪个本子啊，我怎么找啊，全拎回去？”
“咳——死心不改。”沈晶掐灭了烟头，叹了声气便也走出了办公室，临走还不忘随手关灯关门。
后知后觉地沈鑫从垃圾篓里意识到整个空间漆黑一片的时候，一切为时已晚，他居然被亲姐反锁在办公室里，这是什么神仙操作？！
*
盛凌回到休息室没多久就接到了胡菲扬火急火燎的电话，可以清晰地听到她在那头焦灼地踱步声，但说电话的声响又细如蚊蚋，也不知道她搞什么鬼，莫非家里是进了劫匪了，胡菲扬被挟持了？
事实证明她多虑了，当盛凌听清楚她口中的关键字时，血液流动还是下意识地停滞了几秒：“你说什么？我爸？”
剑囊
斫雾
巨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