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明朝末年,小冰河时期的天气,可绝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蔚蓝的天空,连一丝多余的云彩也没有,空气中,连一点可怜的微风,都很少吹过。
信王府
信王朱由检,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手里端着一个茶杯,一口口抿着香茗,身旁两个俊俏的小丫鬟,不断的扇着蒲扇。
堂下一个护卫,单膝跪倒在地,对着朱由检抱拳道:“启禀信王殿下,您让我们查的人已经查到了,如今就落脚在四海客栈之中。”
朱由检听完护卫的禀报,不慌不忙,微微一笑道:“切勿打草惊蛇,先盯紧了,千万不可惊动东厂和锦衣卫的人,一旦惊动魏忠贤,事情就有些难办了。”
“是”
护卫刚刚退了出去,之前陪同朱由检面白无须的那个随从,如今却是一身太监服饰,上前弯腰低头道:“殿下,为什么不直接派人将那小贼捉拿归案?”
其实说话之人不是别人,乃是历史上最有名忠贞的太监王承恩(如果有不知道王承恩的读者,可以搜一搜)
朱由检摇摇头,望着大堂之外,眼睛微眯着叹息一声道:“本朝规定,但凡封王就必须离开京城去封地,本来魏忠贤一直就想将我们发落到信州封地,可是皇兄就本王这一个亲兄弟,在皇兄的极力反对下,我们才留在京城,不管什么事?一旦闹大的话,魏忠贤必定会见缝插针,就刁难于本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尽量的忍耐,别去招惹魏忠贤。”
王承恩点点头,对着朱由检小声道:“如今魏忠贤独霸朝纲,自称九千岁,万岁爷也不管一管,整日只知道做木匠活。”
朱由检摇摇头道:“此话切莫乱说,你真以为皇兄只知道做木匠活,不问朝政吗?这你就大错特错了,东林党那些御史言官,不知道有多可恨,有事没事乱进言,总是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皇兄也拿他们没招,只不过是变着法儿的借助魏忠贤的手,来收拾东林党那些酸生。”
说到这儿,朱由检笑了笑道:“别看魏忠贤现在挺风光,想让他死,只不过是皇兄一句话而已,他再怎么权倾朝野,也只不过是皇兄的一条狗罢了。”
王承恩连忙小声道:“殿下慎言,如今府中到处安插着魏忠贤的党羽眼线,稍有不慎我们的话就可能会传到魏忠贤的耳朵,还是小心为妙。”
朱由俭叹息一声,眼睛微眯道:“那些有嫌疑的人,都安排到哪儿了?”
王承恩连忙道:“回殿下的话,但凡有嫌疑之人,都安排的东西跨院,能跟随在殿下身边之人,基本都是可信之人。”
朱由检听完后点了点头道:“一切有劳王伴伴了。”
王承恩连忙道:“殿下切莫如此说,实在让奴婢惶恐不已。”
四海客栈
宝儿和疯道人酒足饭饱之后,宝儿才开口问道:“我说老道,看你年纪一大把了,腿脚怎么还如此利索?而且你是怎么从我身上把玉佩拿走的?”
疯道人故作深沉,坐直了身形,整了整破旧的道袍,干咳一声道:“小子,你腿脚虽说挺利索,但无非就是跑得快,算不得什么,要想达到最高境界,飞檐走壁如履平地,踏雪无痕他无声,这些你能做到吗?只要你现在拜老道为师,老道现在就教你最拿手的轻功,蜻蜓点水功,和本门手法的入门功夫。”
宝儿好奇的问道:“何为蜻蜓点水功?有没有踏雪无痕云飞燕厉害,还有入门手法是什么?”
疯道人洋洋自得道:“所谓蜻蜓点水,只要你练成之后,就可以一苇渡江,在水面上来去自如,飞檐走壁更不在话下,而本门的入门手法,就是从基本做起,一步一步的学,免得你每次都得撞人才能拿到东西,等你将本门手法练成之后,就算蒙住你的双眼,只要从你身前落下一根头发丝,你也可以伸手抓住。”
宝儿听完后兴奋道:“那这些老道你练成了吗?”
疯道人捊了捊三寸的山羊胡须,笑眯眯道:“老道自然是练成了。”
宝儿一听满脸兴奋,抓着疯道人的手道:“老道,我要拜你为师,多长时间能将这两门学会?”
疯道人望着宝儿笑道:“若是单纯的学蜻蜓点水和神偷的入门手法,怎么也要个三年五载,若是想将老道一身的本事学去,没有个十年八年,想都别想。”
宝儿一听,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道:“就不能一两年把它全学会吗?”
疯道人一听宝儿的话,捊着胡须的手一使劲儿,揪下几根胡须来,差点没被宝儿的话雷倒在地。
稳了稳情绪,疯道人望着宝儿道:“还一年两年,十年八年你能学会,那也得需要老道亲自指点,你以为你是天纵奇才啊!”
说完后,疯道人苦笑一声,继续对着宝儿道:“只要你肯用心学,老道我必定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绝不会像其他门派一样藏私。”
宝儿摇摇头道:“那还是算了吧!反正我也没有称霸武林,纵横疆场的心,就这样平平淡淡此残生也就罢了,何必每天辛辛苦苦去练功。”
疯道人脸色瞬间拉了下来,指着宝儿的鼻子道:“就你小子这性格,若是没有一技傍身,别说江湖上的高手,随便来一个小兵小卒,都能要了你的命。”
宝儿听完了疯道人的话,沉思许久,才对着疯道人道:“拜师可以,但我想去哪,你不可以强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