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屁股打趣道:“给谁写?给你吗?寄到监狱里去?”
林跃不无恶意地想,这家伙平时打炮那么积极,这有了女朋友以后会不会变本加厉?难不成这就是他瘦下来的原因?
二人来到纽约郊区一家汽车修理厂。
“哈哈哈……”
林跃说道:“那你知道他的家在哪吗?能不能带我们去看一下。”
因为他的到来,老头子果然没有在吃饭的时候数落儿子和小醉,一餐饭吃得还算愉快。
“可不是嘛,也让小日本的女人们尝尝同样的滋味。”
“军长,这车不错,车不错……我开一会儿,好不啦?”
这货以前在禅达过得最好,来这儿后同样是这些人里最富裕的,而且干得还是老本行,囤积居奇,倒货卖货。他现在跟上官戒慈住在九龙城寨,里面有很多来HK避祸的内地客,也有战败的国军士兵,那对他这种人来讲,自是如鱼得水。
林跃看着这群人。
“上车。”
“也对,我爸那儿有好茶。”
“好,开车。”
……
克虏伯说道:“一开始大家还以为你把他带走了。”
想想这货在禅达时每天粘着“搞一炮”的样子,再瞧瞧现在,白衬衣扎进灰长裤,黑皮鞋配浅色袜,手腕还戴着一块崭新的钢链表,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割裂感。
说是修理厂,其实用作坊或者修车行来形容更合适一些,因为它不仅修汽车,修摩托车,门口还叠着几辆报废的自行车,加之空间小,只有三间铁皮房,令人极度怀疑师傅的专业能力。
这是他看到克虏伯后说的话,应该是认得这张极有辨识性的脸,何况在美国的华人本就不多,如果是佛蒙特州、怀俄明州这些人烟稀少的州,有的当地人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亚洲面孔。
这位电视剧里最没军官样儿,日常娘里娘气的上海人正在被蛇屁股、康丫、李乌拉三个围攻,议题不外乎他跟龙章在日本期间干的“好事”。
“以前是搞一炮,现在炮没得打,改开车了?那你开吧。”林跃转身上了副驾驶。
“别忙了,带我去看看你爸吧。”
“军长,你还不知道吧……要麻他……”
阿译说道:“克虏伯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没有想法的,给饭吃就好,要麻安顿好后应该给我们写信的。”
“哪儿那么多废话。”
对比以前,克虏伯瘦了,人也精神了不少,起码能穿出白衬衣的利索劲儿,不像以前穿军装的时候,那脸上,脖颈子上,胳膊上,手一捏哗啦啦地往下掉,根本分不清是皮屑还是泥渣和油污的混杂物。
“讲什么?讲你怎么把手伸进铃子的衣服里?怎么摸人家的屁股?”
……
“去过一次。”
反正麦克鲁汉是这么说得,当初他离开前托麦克鲁汉照顾二人,结果在密歇根州的克虏伯混得顺风顺水,位于一个城市,几乎可以说是眼皮子底下的要麻不声不响地没了,谈起这件事,麦克鲁汉非常自责。
阿译说不过那些人只好跟林跃求助。
五花肉美滋滋地钻进驾驶室,虽说他是通用汽车的技术员,但是50年代初,车这种商品绝不是一般家庭买得起的,更遑论名贵跑车了。
“嘿,嘿,迷大爷,可打住吧。”孟烦了拍拍他那万年不变的白衬衣的衣领,提醒他说话小心点,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哪个不知道哪个有几斤几两,就不说以前的神奇手段,MD流落荒岛5年都能活下来,这种变态还用跟别人混?
林跃说道:“我打算去趟美国。”
大胡子认真打量林跃,从态度看比对待克虏伯要好很多,毕竟他的气质在这儿摆着,英语说得也地道,再有跑车的加成,那肯定要慎之又慎。
油麻地,洪福楼。
“你……你……你……再取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