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蝇空中飞,亦不为鸟。”
“那玄凤为鸟?”
“这……”顾承熠迟疑了。
“是鸟便翱翔于空,这是它的本能。”
顾承熠垂着头看着笼中玄凤:“它生的好看,我亦不想让它受伤。”
“若是蛤蟆?”
顾承熠皱了皱眉头:“甚是丑陋,不想见。”
“只因相貌丑陋,你便看也不想看,你如何能知道其优点。”
顾承熠不语。
南风玉叹了一口气:“我本不该管你这些,可天下百姓何其无辜,你若为君,如此意气,天下且殃。”
顾承熠站起身子,提起笼子放在窗口打开鸟笼:“我现在就如这玄凤一般,被关在这所谓的不愁吃喝富贵的笼子里。”
玄凤朝笼子口走了两步,随后扑腾着翅膀,朝空中飞去。
“它可以飞走,而我却寸步难行。”
“你要知道,很多人连活着都是个难题,而你却从一出生就已胜过千万人。”
顾承熠将空的笼子放在一旁,重新坐下。
“父王前几日早朝责怪我,我心中委屈,却不知该如何发泄,这才留着玄凤。”
“为何责怪你?”
“许是我懈怠了。”
“你既然已经知道问题所在,又为何烦恼?”
“我也不过只是一个凡人,总有懈怠之时。”
“若此时你是君,你懈怠了,国家将会如何?”
“国懈怠。”
“国懈怠,天下将会如何?”
“敌国侵之。”
南风玉站起身来:“你心知肚明,为何还有解不开的心结。”
“我很累。”
“活着没有不累的,只是每个人的累不一样。”
“先生也累吗?”
南风玉点头:“很累,可又如何,我已经从很多让我筋疲力尽的疲惫中挺过来了,你也可以。”
顾承熠这才笑了一下,起身朝他拱了拱手:“先生,今日想谈,心中郁结甚是轻快。”
“还有。”
“还有?”顾承熠不解的看着他。
“既为储君,心不可过于偏袒与一人,权衡才是长久之计。”
说罢,南风玉离开了。
顾承熠一个人站在屋内,不是很理解南风玉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他走到窗边坐下,恰巧看见瑾瑜,他蹙着眉头收回视线。
南风玉走到门外时,玄凤正停在太子府外的树枝头上,它张着嘴道:“仙君。”
南风玉看向它有些诧异,这玄凤隐藏的极好,他竟没发现这厮不是普通的鸟。
“你是?”
“魔君让我呆在太子府的。”
原来玄凤是魔族中的。
“你在这里做什么?”
玄凤道:“太子府内有鬼祟出没。”
听到此,南风玉精神一绷:“可查到什么?”
玄凤摇了摇小脑袋:“那鬼祟甚是厉害,我琢磨不到他的踪迹,但是我闻到很浓的血腥味,就在太子府内。”
南风玉皱着眉头道:“去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