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玉抬起手无奈的拍了拍的头顶道:“我这就去换衣服。”
仙鹤站在他身后,有些不开心,因为他越瞧这衣服,越像是夜庭泽才会穿的衣服。
南风玉刚走内院,换完衣服出来,就看见程良撑着拐杖,手背上还有伤痕。
程良见到南风玉回来了,朝他行了个礼,就此退下去了。
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日里安分多了。
南风玉觉得有点奇怪。
当日分开时,程良还是好好的,不过三日,怎么就伤成这样了。
瑾瑜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看着程良的背影道:“他是给夜将军下药被发现了,被殿下罚的。”
南风玉看向瑾瑜,他长得确实是好看,男生女相却不阴柔,皮肤白皙许是护理得当,阳光照耀下好似透明,他朝南风玉一笑,不似一开始的谨慎:“若是太子殿下不罚的重些,他就会被交到夜将军手里。”
“太子在何处?”
“在亭中。”
南风玉便直径朝亭中走去。
瑾瑜这人总是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上来,但是又不得不防着,所以南风玉就尽量避免与他正面接触,最好是不接触。
南风玉来到亭中后,见顾承熠正坐在那里和人说话。
他也没过去打扰。
待那人走后,南风玉才过去。
只是顾承熠面色发愁。
南风玉过去问道:“太子怎么了?”
顾承熠见到是南风玉,便叹了一口气道:“庚国王上派了公主前来和亲,我府上没有正妃,父王想让我前去和亲。”
“庚国!”南风玉若有所思,“庚国虽然不大,但是国力雄厚,若是太子能得到庚国支持,这太子之位坐的也更牢固。”
“虽是如此,可……”顾承熠垂下头。
随后他往亭子外望了望,却见站在不远处的瑾瑜,一身青衣,正蹲在池边,看着水中的鱼儿,顾承熠眉眼温和了些,微微一笑似乎看开了:“若是太子之位稳固,父王百年之后,我便是王,到时我便是这天下的主宰。”
虽说是如此,但是南风玉听着他说这句话,却微微皱起眉头,太子似乎有些变了。
南风玉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见到的是瑾瑜,他似乎还没发现,他们在看着他。
南风玉站起身子道:“为王之道,唯有利国利民才能长久,并不是为了一己私欲,太子殿下还是得看清些才好。”
顾承熠手指在桌上轻轻的敲动:“能独断者,故可以王天下,又何为私欲?”
“独视者谓明,独听者谓聪,若无独视独听,何来独断王天下?”南风玉看着他面色严肃,“若为己私,独断便是以权谋私,王尚且如此,下至大臣百姓,竞相效仿天下危矣!”
顾承熠面色有些难看,他收回手站起身子,朝南风玉鞠了鞠:“先生所言,醍醐灌顶,熠知错。”
南风玉看着他,没说话,转身离去。
顾承熠见他走了,忙道:“先生要去哪?”
“出门。”
“可会回来?”
南风玉背对着他没有回答,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后离开。
顾承熠站在亭中,思绪万千,胸中五味陈杂,他又望向瑾瑜,只见瑾瑜也正在看着他,微微一笑,见他笑,顾承熠心中的思绪似乎淡了些,他长舒一口气,离开亭子,朝瑾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