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恶斗
“吼。”盯着这个胆敢吃掉它宝物的家伙，长蛇本就略显恐怖的表情霎时为之变得狰狞无比，这个颗黑色果实它已经守护了很久很久，就等成熟后自己吃下增强法力。然而，就在这么短暂的时间中，一个不知从那里冒出来异类将它的宝贝给吃了，而且还是在它面前。
极度愤怒中，长蛇大嘴一张就咬向倒在地上的阿牛，眼下，唯有吃掉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异类才能消除它心中的愤怒，其次，在它想来，阿牛刚吃下果实没多久，果实的效力应该还未发挥效用，只要吃掉阿牛，说不定能弥补损失。
“吼。”就在阿牛将要葬身于蛇腹的瞬间，一道巨大的身影猛地冲了过来，并将长蛇给撞飞了老远。
“砰。”掉落于地上，再滚出一段距离后，长蛇巨大的身躯这才停了下来。能将它这么大的身躯撞飞，可以想象这需要多大一股力气才能办到啊！
“嗷。”缓缓地立起身子，长蛇将头转向那道身影。待看清楚后，它冰冷的眼睛竟透露出一丝畏惧，因为来者正是它多年来的死对头“玉蟾蜍”。
“呱。”只见，在阿牛身子正前方不远，一只貌似蟾蜍，浑身碧绿，身高六丈有于，形同一座小山似的巨兽耸立在那里。一般来说，蛇一直是蟾蜍的克星，但这只蟾蜍面对不远处的长蛇却显得格外轻松，完全没有一丝如临大敌的紧张情绪，反之以一种蔑视表情的看着长蛇。
“嗷……。”不断的发出声声低吼，长蛇知道在玉蟾蜍面前它要想吃掉阿牛似乎有些不可能了，但黑色果实中所蕴含的效力对它来说实在是太具有诱惑力。最后，选择后者的长蛇大嘴一张就扑向了玉蟾蜍。
“呱。”见对方扑来，玉蟾蜍怒吼一声也扑了上去。
“砰。”两头巨兽相撞，激烈的撞击力引得地面也跟着抖了一下，其中以玉蟾蜍略胜一筹，而长蛇则倒退了一丈左右。
不仅如此，在长蛇刚稳定身形的一霎那，玉蟾蜍庞大的身躯眨眼间冲到它的面前。紧接着两只有力的前肢分别快速抓住两颗蛇头七寸，前肢用力一甩就将长蛇躯干部分狠狠地砸在地上。
“轰。”一声巨响，长蛇的躯干将地面砸出一到深半米，宽一米的小沟。然而一波还未平静，另一波就紧接而来，只见玉蟾蜍紧紧抓住蛇头再次将蛇尾狠狠砸向另一边。之所以如此紧凑着攻击，因为玉蟾蜍知道一旦与长蛇纠缠下去，那么它要想战胜对方就必须得付出惨重的代价。
“轰，轰，轰……。”如此反复的将长蛇摔了不知有多少次，当感觉到手臂有些乏力之时，玉蟾蜍用力一抛将其甩飞了出去。
“轰。”庞大的身躯掉落于地上，长蛇整个身躯上下起伏了好几次才将上半身抬起来。大量红色鲜血从它口中滑出，使它看起来更加狰狞。
“呱。”见对方不仅没有退走，反之贪婪的盯着不远处的阿牛。玉蟾蜍大嘴一张，发出了一声充满着威严的吼叫，似乎在说“你没有机会的”。
“吼。”尽管知道不是玉蟾蜍的对手，但长蛇仍然发出了一声不屈的吼叫。头往后仰，它两颗偌大的蛇头分别吐出了两道黑不溜秋的气体。黑色气体在飘飞的途中，凡是接触到此气体的动植物无一不立刻枯萎，变黑。
面对这等充满着剧毒的气体，玉蟾蜍本身是毫无畏惧的，因为它天生就对一般的毒素免疫，随着能力的增强，它的免疫力更是不知增大了多少。所以长蛇要想用这个伤到玉蟾蜍那是完全没有可能，毕竟两者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
不过玉蟾蜍不怕，但它身后的阿牛可就不一样了，以他的凡人之躯只要接触到一点毒气，相信也会变得与周围的动植物一样的下场……
眼看黑气即将吞噬掉玉蟾蜍与阿牛，忽然间前者扁圆的嘴巴略微一张，随即伸出一根长长得舌头将后者卷入嘴里。
但就在这个时候，玉蟾蜍突然感觉到身后有危险靠近，下一刻，一条散发着黑色光芒绳子很快就将它整个身躯捆绑起来，且越缠越紧，细看之下正是长蛇的蛇躯。
“呜。”整个身躯被捆，玉蟾蜍已发不出明朗的声音，只能呜呜直叫唤用来表示内心中的愤怒。紧接着只见其身上碧光大盛，随即整个身体向外一震。
“哧……。”伴随着一声杀猪般的惨叫，长蛇竟然在这一震之下变得四分五裂，庞大的身躯变成了一坨坨碎肉向四周散开。
照正常的情况，任何生物在这等情况下已经是死得不能再死了，但眼前这条长蛇明显是条异类，只见其散落早四周的碎肉正快速向着蛇头汇聚过来，，不消一会，先前已经变得四分五裂的长蛇竟又组合了起来，甚至身体链接处竟连一丝伤痕都没有，仿佛刚才根本就没有断裂过一般。
不过长蛇虽说没有死，但整个身躯却显得虚弱无比，明显在刚才的战斗中受了不轻的伤。
“呱。”
趁此机会，玉蟾蜍闪电般的冲到长蛇面前，并伸出两只有力的前肢分别抓住两颗蛇头，用力下按，“轰”的一声，长蛇两颗偌大的脑袋狠狠地砸入了地面。握爪成拳，处于暴怒中的玉蟾蜍一拳接一拳的对准着蛇头所在地方打
“轰，轰，轰……。”随着玉蟾蜍每一拳打下，地面除了颤抖以外，就是沦陷了。而蛇头所在的地方早就被腥红的鲜血染红，露在外面的蛇躯也没有丁点反应，似乎已经死了。
“轰。”打下最后一拳，玉蟾蜍缓缓将沾满鲜血的拳头从地面抽出，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它脑袋中忽然传来一阵眩晕，脚步轻浮，它差点就此倒在了地上。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为先前将妖力彻底爆发的缘故。
激烈的战斗已经结束，本应离去的玉蟾蜍却傻坐在长蛇尸体旁边，且它愤怒的眼神此刻呈现出来的竟是悲痛，那样子就像似在掉念一位逝友一般，充满了伤感之情。
多少年来，在这万毒林中，玉蟾蜍与长蛇一直都是死对头，每当它们遇上都必然会发生一场激烈的战斗。也许是时间过得久了，在内心中，玉蟾蜍早已将对方当做朋友，所以每次对战它都不会真正杀死对方，然而这一次却不一样了，在双方都被愤怒冲昏头脑时，它们都下了重手。
如此持续了一刻钟，玉蟾蜍站起身来仰天大叫了几声，声音很凄凉，低下头，它再次看了长蛇的尸体一眼后，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这片草荆之中。然而在它刚走不久，长蛇那巨大了身躯竟微微扭动起来……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昏迷中的阿牛缓缓睁开了眼睛，然而眼睛刚睁到一半，刺眼的阳光就让他不得不眯起了眼睛。见太阳走到了未时方向，他悬着的一颗心略微放松了不少，毕竟他父亲时间已经不多，而他现在又还未寻到解药。
“蛇。”惊叫一声，回想起先前是为什么晕过去的后，阿牛一个鲤鱼打挺站立了起来，慌忙的扫了前方一眼，他立刻转身向后看去，但身子刚转到一半，他幼小的身体就激烈颤抖了起来。当然这并不是害怕的颤抖，是激动，就像似一个穷人看到一堆金子一样。
“这，这应该就是玉蟾蜍了吧！”回想着来时苗大夫给他说过的话，阿牛也懒得去追究蛇了问题了，甚至连被他吃下去的黑色果实也忘得一干二净，现在眼见的事物才是他最想看到的，也是他此行的目的。
“呱。”见阿牛醒了，趴在地上的玉蟾蜍也慢慢地坐立起来，平淡的表情看不出是友善，也看不出是敌对，倒像似在等待着什么。
被玉蟾蜍这般盯着，阿牛除了感觉有些不自在外，小脑瓜中不断思考着要如何才能得到其背上那多达数百根的翡翠玉刺，因为那就是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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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之宁采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