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鹰吁出一口气,道:“竟然如此!”
胖公公笑道:“不过武曌的妩女大法太厉害哩!薛怀义撑不住,给他心生一计,于众弟子中挑选了长得俊秀又资质不凡的两个弟子,就是张氏兄弟,传以采补之术,好让他们从其他女性取得补充,再以两人代他一人,形成今天的局面。”
龙鹰叹道:“明白哩!今天的薛怀义对武曌再没有利用价值,此人又不懂收敛,骄横如故,令武曌心生杀机,但又不愿张氏兄弟晓得她想杀他们的师父,故jī薛怀义来找我晦气,若薛怀义死掉,只好怪他学艺不精,不自量力,怎都扯不上武阐。”
胖公公道:“你看漏了最关键的一点,就是端木菱来访。薛怀义是由武阐一手捧起来的白马寺住持,该寺为佛门圣地,佛门怎容这个假和尚弄得圣寺乌烟瘴气,但碍于薛怀义有僧王法明在背后撑腰,而僧王法明隐为静斋以外的佛门第一高手,谁有本领捋他虎须?今趟端木菱来见,向她大兴问罪之师,为的是两件事。一是薛怀义霸占白马寺。在如今皇嗣未定的形势下,与端木菱对撼是下下之策,虽然慈航静斋正是魔门后武阐的另一主要目标。故此杀薛怀义是武甥对静斋的缓兵之计,把白马寺交回端木菱又如何?佛门早被武曌弄得分崩离析,自有法明出手对付端木菱这漂亮妮子,说不定可收为内宠,不用她亲自出手口若说厉害,恐怕十个薛怀义都不是法明对手。”
龙鹰咋舌道:“法明竟如此高明?”
胖公公道:“我不宜逗留太久,法明方面的事有机会再说。刚才武曌颁下严令,不准薛怀义和张氏兄弟踏足上阳宫半步,以添他们对你的恨意。不用知道过去未来也清楚,你何时离开上阳宫,薛怀义何时来杀你,时间绝不够你吃一顿饭。”
又道:“告诉我!你善用什么兵器?薛怀义用的是一根齐眉铁棍,未曾尝过败绩,如你能斩下他的臭头,保证你立即名扬天下,至少在我心中大振圣门之威。”
龙鹰道:“有或没有都可以,似乎什么东西都可变成我的拿手兵器,包括整个环境在内。”
胖公公大喜道:“这就成了!”
凑到他耳边说了一番话。
龙鹰回到御房开工,想起当日所谓“拖延之策。”现在看来只是笑话。又想起武曌指他是第二个练成种魔大法的人那句话。第一个指的当然是向雨田,胖公公亦不知此事,其中关键处,该与武甲不惜一切想得到种魔大法的原因有关联,想到这里,记起向雨田曾提及一个叫燕飞的人。
思索间,俏人雅回来,依然从后门蹑手蹑脚进来,该是想吓他一跳,以报复早前被他吓至魂不附体的一箭之仇,一脸纯真可爱。龙鹰诈作埋头疾,好让她奸计得逞。
“鹰爷午安!”
纵冇管她大声疾呼,仍是那般柔柔韧韧的沥沥莺音,没丝毫吓人的威力。
龙鹰诈作被吓至魂魄出窍般浑体一震,没拿笔的手在空中挥了两圈,最可恨是另一手仍写个不停。
两人四目交投。
人雅不依道:“鹰爷是骗人的。”
龙鹰哈哈大笑,搁下毛笔,到别处搬张椅子来,放置几子另一边,硬迫人雅坐下,道:“我爱看人雅在我面前磨墨的俏样儿。”
人雅骇然道:“怎么成,给人看到不得了。”
龙鹰按着她香肩不让她离座,道:“若有人看见,人雅可把责任推在我身上,说是被我用剑架着脖子强迫坐在这里磨墨。”
人雅“噗哧”一笑,有如鲜花盛放,抿嘴忍笑的道:“鹰爷何来剑呢?”
龙鹰坐回原处,提笔续写,道:“武林高手,左手是刀右手如剑。明白吗?”
人雅听话的取来墨砚墨条,捋高衣袖,磨起墨来。又忍不住的轻轻道:“可是鹰爷不是武林高手。”
龙鹰见她肯和自己有讲有笑,大有进步,分外感到得来不易的愉悦,道:“你怎知我不是武林高手?”
人雅道:“武林高手个个凶神恶煞,而鹰爷怎看都不像那种人。”
龙鹰盯着她充盈天真神色的秀眸,微笑道:“我像哪种人呢?”
人雅刚想冲口说出心内想法,忽然两边玉颊泛起红晕,害羞垂首,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龙鹰看得心神皆醉。
自懂事以来,他从未试过这种感觉,只希望眼前美景能永远继续下去,直至天终地极。
为了使她不那么样着窘,龙鹰岔开道:“我还以为人雅今天不再回来哩!”
人雅兴冇奋的道:“奴婢被召返仙居院伺候圣上,也以为没得来伺候鹰爷,幸好圣上开一一一一一一噢一一一一一一”
龙鹰大乐道:“开什么?是不是开恩?”
人雅面红过耳,避开他的灼灼眼神,道:“鹰爷不是好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