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要什么?”政王问简将军。
“末将想要陛下许下的诺言,答应末将的一个要求。”
政王正了正色,笑道:“本王差点忘了说过的这话。那你说,你的要求是什么?”
简将军沉默了半响,高声道:“末将不才,请求迎娶原平公主!”
……
朝堂之上沉默,而后沸腾。
时望就穿着军装站在队列中,亲耳听到这话,着实吓了一跳。
她向跪在地上的简将军望去,看他身板挺直,全无半分玩笑之意。
从前姨母拉牵鸳鸯时,确实将她二人拉在一处过,可那时因着一些缘由,简将军并未应下,自己也推辞了,这次简将军亲自提起,又是何意。
时望不解。
政王自然也是愣了一会儿,随后问他:“本王记得,从前问过你家中情况,也说过,你与公主不大相符,怎么,你忘了?”
这说的是时望石女之身,怕是不能为单传的简家传宗接代,而简母早想抱上孙子,加上时望言辞推拒成亲之事,这才作罢。
简将军抬起头,仍是坚毅的神色:“末将已知陛下与桑平公主担心之事,回去之后亦想了许多,问过家母的意见,家母言,儿事由儿定。此次相求,便是确定了自己对原平公主的心意,不会因其他因素而改,因此才斗胆求娶,请陛下成全。”
上次说亲失败,简将军心中懊恼,他对时望确实心有爱慕,却不解究竟是何处错了,才让王上收回了心意。等回去之后细想殿中的言论,隐隐知晓了缘由,更是追悔莫及。
如今又有一个机会摆在面前,自然不会再放。
简将军重之又重地磕了一个头,其中决心确实鲜明。
政王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你既然知晓了此间不便,仍要求娶原平,也确实心意挚诚。况且,一年又一年,眼见公主年岁渐长,仍下半生未定,本王也心中担忧。简将军一表人材,又练兵有道,与原平确实相配……”
“陛下!”眼见政王要应承下来,时望忙出声阻下。
时望出列跪在地上:“陛下,原平之意从前已经言明,只愿从军,不愿嫁人。简将军的深情,恐怕是要辜负了。还望王兄体恤王妹心意,放原平这事上的自由。”
时望叩首不起,她的心意亦是鲜明。
“王妹莫要抗拒这事。你虽征战四方,可到底需要一个依靠,需要有人关心和爱护。简将军确实是不错的选择,你又何必直言拒绝。此事若能成,我与姑母亦能对你放心。又有何不可?”
时望还要再言,政王却又接道:“还是说,你觉得简将军配不上你,或是,心中已有他人?”
时望脑中忽现一片空白,不知如何作答。
她自然不是看不上简将军,只是若问心中之人,她又如何作答。
简将军在她身旁愧言道:“末将的身份确实高攀不上公主金枝玉叶,此次求娶,也是末将一厢情愿。若是公主心中有人……就当我冒犯公主,从未说过此话吧。”
时望看不得别人如此的话,可也不愿说出所想。
“此次赛兵,简将军拔得头筹,确实令时望折服,无半分不敬之意。只是这成亲的大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