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已经在瞬间失去了控制的局面,孙长老已然是来不及再去管及旁人,当时便是回过身去将还在呆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的石家五少爷给抱了起来:“少爷莫怕,不过是区区几头野兽发狂,老夫还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不管孙长老把不把这些区区凶兽放在眼里,但是他眼前不断弥散开来的血雾已然是充分地证明了情况的险恶至极。

家族护卫的还击更是激发了这些凶兽的怒火,没有任何的章法,便是最为简单的践踏,也能轻轻松松地收割掉地面上的生命。

孙长老颤抖着身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们这是到了什么地方啊,这里不就是一处普通的山林所在,少爷觉得进来游玩一番颇为舒适而已。怎么会,怎么会在突然间就出现了这么多的凶兽。而且凭借孙长老多年以来的经验,这些凶兽都绝不是寻常所能见到的平凡之物。

“跑,跑,快跑!“虽然孙长老的声音吼得很大声,可是一切似乎都已经晚了,死亡的咆哮已经将他的声音死死地压了下去。这支队伍里并不乏银级、金级玄力者,但是这些个瓦伦山深处的凶兽,个个修为深厚,即便是秦阳与何丹雪合力,也得要千分小心、万分在意才能搞定一个,这么多头凶兽同时袭来,就不是这帮家族护卫所能够轻轻松松搞定的了。

秦阳所选择的凶兽尽皆是附近潜伏着的类似于蛮牛这种几乎不会在千年的岁月里得到什么智商的家伙。在被秦阳轻飘飘的几剑给激怒之后,这些家伙几乎根本不会去管眼前有什么,是什么,在它们的熊熊怒火被平息下来之前,眼前只要是个人的家伙,都会成为他们去攻击的对象。

也许这些保镖们在此时此刻是无辜的,但是跟在这样视生命如儿戏的少爷旁边,上梁不正下梁歪,秦阳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出他们会干过多少好事。站在树后的秦阳眼神冷漠地看着下方血肉横飞的场面,自是心中并无寒意。

“想要杀我,还想要抢走我的女人,我就让你来尝一尝生命的滋味有多可贵!”静静地看着孙长老在人群中仓皇的护着那石家少爷,秦阳则是将剑紧紧地握在了手里,观察着凶兽们的动向,准备在任何时候给任何一个漏网之鱼送上致命一击。

孙长老想要凭借自己的玄力腾飞而突围,但周围那些杀气腾腾的凶兽们却是根本没有给他哪怕一点点的机会。他这手刚刚出剑击退了身前的一头蛮牛,回首却是再也来不及抵御背后一头径直冲来的血豹。仅仅是在倏忽之间,孙长老的身上便是已经留下了或浅或深的几十道伤口。

“苍天啊,求你开开眼吧,我石家众人这是所犯何错,你居然要降下这样的惩罚!”望着一个又一个的护卫在自己的面前变成再也分辨不出来的肉酱,孙长老简直觉得比杀了自己还要让他难受,他的心都快要被扯碎了。即便是有一身玉级修为在手,但是少爷的安危系于一身,孙长老也只能看着这一名名自己的心腹卫士成为那一只只铁蹄之下的冤魂。

孙长老朝着四方环顾了几许,想要全身而退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再不能等下去了,此情此景之下,任何的迁延罔顾都会造成彻底无法挽回的后果。身为此地修为最高之人,将少爷完好无损地带离此地,便已然是他此时唯一剩下的责任。

将身前的古巨像一剑挡开,不去管身后还有什么危险,孙长老抱着已经昏过去了的石家五少爷登时朝前腾起,身后却是突然被一只血豹猛地扑了上来。

“啊!”嘴里含着鲜血,孙长老的后背已然的被抓下了一大块血肉,瞬间便是鲜血直流,那白骨隐隐可见的血腥场面,即便是在远处遥遥看着的秦阳都觉得肠胃有些翻滚不爽。

“现在才想起来要逃走,是不是有点太晚了啊。”秦阳嘴角咧起,从大树背后从容走出,登时便持剑走到了满身鲜红的孙长老面前。

“怎么二位,就想这么走了吗?”秦阳长剑翎翎向前,并不隐藏身份,冷漠地望着石家在此地的最后两名幸存者。

回想着此前极不正常的凶兽突袭,再看看眼前这凭空屹立的青年,孙长老瞬间便想通了许多事情:“是你!”

“就是我。”

“你到底是谁?我石家远道而来,一路并未招惹是非,与你何仇何怨,你竟要行此等惨无人道的斩尽杀绝之举,你难道就不怕石家的报复吗?”孙长老怒目圆睁,双眸中透出的熊熊怒火似乎都要立刻将秦阳给吞没了一般。

“老先生嘴里说是我要赶尽杀绝,却不知究竟是谁要赶尽杀绝。”

“你什么意思?谁要赶紧杀绝,若不是你,此间还会是谁!”

秦阳提着剑走到了孙长老面前,虽然这长老的修为已到玉级境地,但在这等重伤之下,却是已经远远不是秦阳的对手了。

“老先生,你真的不知道么?先前你家少可是爷那么轻松地说出要屠我全家,劫我夫人,逍遥得很的时候,你可是就咱在一旁,唯唯诺诺地答应着啊。仗着你们石家势大,出口便是要杀人全家,夺人发妻,丝毫没有一点畏惧之感。长老大人,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可曾想到过你也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望着眼前凶态毕露的秦阳,孙长老已然是知道今日已然是唯有死路一条,却是仍旧不愿意放弃心中的那理论上的一点点希望:“这位英雄,这一切的事情,都是我石家的错,是我们太过猖狂,千错万错都请英雄算在老夫的身上吧,五少爷还是个小孩子,孩子是无辜的,还请英雄高抬贵手,放过我石家一条血脉吧。”

秦阳却是丝毫不理这老人所谓的求情:“放你石家一条血脉,老先生莫非以为我是天生智商不足吗?放他回去,然后等着这血脉回去之后,禀明你石家家主,改日再集齐人马,灭我的血脉吗?”秦阳话语既出,随即便一剑割出,那倒在孙长老怀中的石家五少爷便是永远的失去了呼吸。

感受着怀中那温热的血液,孙长老的面部不禁开始变得越发的扭曲:“无知小儿!老夫好话说尽你却不听,当真以为老夫身受重伤便是你这等小子可以对付的吗?豁出这条老命,老夫今天也定要与你同归于尽!”随着呼嗥的声音响起,孙长老的生命似乎都已经彻底地烧了起来,之前的萎顿尽皆消失,浑身的伤势似乎也不再被他放在心上,此刻的他,已然是只剩下了一生中唯一的执念——干掉秦阳。

一人以逸待劳,一人以死明志,两名剑士瞬间开始在天地中交起了锋来。虽然秦阳非常明白只要他使用冰凤爆鸣,龙卷雨击这样的符篆来拉开距离进行攻击,孙长老这回光返照型的绝地反击便是一定会被轻松地终结。但他却并不怎么愿意,或许是圆老人一个心愿,同时也是为了在第一次真正地在实战中,演练上一番屠没诀的威力。

脑海中那无比熟悉的感觉引导起了秦阳的身体与手臂,念力引导之下,好似手里的那把剑已然和自己融为一体了那般的熟悉,甚至闭上眼睛仅凭风声,秦阳也能轻而易举地抵御住来自孙长老的攻击。

此时的交战正在更是无比清晰地体现出了那所谓豪门大族的剑法的缺陷所在,孙长老的剑技,在他这等舍生忘死的情况之下,俨然是已经被发挥到了最大化,但秦阳仍能在其中清清楚楚地看见各种各样所谓的艺术的感觉。

其他的更为高明的类似于所谓境界、领悟什么的,秦阳都还不懂,但是秦阳非常清楚地知道一点——剑法,是用来交战杀人的,是以饮血为目标的,而绝不是用来表演供人取乐的,更是不用去追求任何所谓的美感的。纯粹的东西就应该让它做到最为极致的纯粹,其他任何的添加剂都是没有价值的。

反观秦阳的每一式,都是那么的简单之至而毫无掩饰,每一次攻击无不都是径直地冲着最为要害的地方攻击而去,剧烈的玄力冲击之下,直叫是万千尘土翻飞,真真是隐天蔽日。

这种并不对等的交战自然难以持续多久,一剑把孙长老的攻击轻轻挑开,秦阳轻轻地睁着眼睛,所有的力量瞬间集中在了剑柄之上,直勾勾地穿透了孙长老那至死都未能瞑目的身体。

“今日若不屠尽尔等,便是我自己的取死之道,对你们仁慈无非就是对我自己残忍。江湖之事,终究如此,我不杀你,便是等你来杀。”看着一地的鲜血与四处翻飞的肉酱,秦阳有些沉默地转过了身去,悄然安慰着自己。

“哥哥……”

“丹雪,我们得赶快回去,此事已发,家族少爷久久不回,石家中人最多不过半月就会发现不对。到时一旦派人仔细调查,今日之事势必将会无法掩饰。爷爷的伤势甚重,势必得要提前转移,瓦伦山后的东海之滨绵延漫长,不如就到那里去比较好。只要爷爷没有落入他们手中,管他石家,张家,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杀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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