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数位将领带着几队兵马从四面八方攻向玄国,打了对面一个措手不及。
等到玄国集结出兵马,容国将领已经带着人退回了自己的地界。
来来往往,一个月,不是你偷袭我一下,就是我偷袭你一下。
玄国,军账。
威远将军徐靖锤了一下桌子,“倒是让容辞学了我们的作风,如今互相牵制,谁也不敢有大动作。”
他顿了顿,看向首座的男人。
男人身着黑袍,袖口绣着繁琐复杂的金色纹路,腰间扣着的腰带红的像要滴血,白皙如玉的下巴微微颔着,眉眼微微垂着,如鸦羽般的睫毛遮住眸底的神色,周身散发着人畜无害的气息。
贺于景慢慢扣着桌子,似是一点也不在意,语气也很温和,“徐将军不必动怒,我自有对策。”
徐靖一点也不敢小瞧这个比他小了一轮的男人,“看来贺大人胸有成竹,不过,我与容辞多年对战,她绝不可能是人们眼中嚣张跋扈的无脑公主,还望贺大人多加防范才是。”
“这是自然。”
“那就请徐大人暗中部署一下,待时机成熟,我便一举攻破丰城,拿下容国边境。”贺于景云淡风轻地落下一句话。
徐靖顿住,颇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贺于景,“贺大人没有说笑吧?”
贺于景轻飘飘看过去,眸底氤氲的冷静清晰可见。
徐靖骤然收了声,半晌才应下。
只是心里却没有多信任贺于景的话,他太清楚容辞的能力有多强,贺于景的话对他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垂头出了军账。
*
丰城要出一件喜事。
刺史妹妹要出嫁了。
新郎官是边境的副将,为人诚实可靠,与刺史妹妹两情相悦,也算是天作之合。
副将被刺史付峤留在房谈了一上午,他真心实意地向刺史保证,这辈子就付媛媛一位夫人,不会有其他的妾室,会一心一意地对她好。
付峤父母早亡,他一个人拉扯付媛媛长大,可谓是又当哥哥又当爹的,见副将姿态诚恳,留了这么久也没见有什么不耐烦,付峤面色舒缓了些,摆摆手让他出去。
副将刚走出房,又被一侍卫拦住,“殿下召你。”
副将:“……”
他认命地跟了上去。
春末的寒意散去,花花草草舒展身姿,卯着劲生长,头顶的日光照耀着,打在人身上暖洋洋的,照久了还很热。
容辞倒了杯茶,看副将苦着脸走过来。
她还没说话,就听见副将叽里呱啦保证了一通。
容辞:“???”
她反应过来,失笑道:“我虽然是想嘱咐你几句,但今日叫你前来,却不是为了这个。”
她神色认真,“这场婚事我同付峤和媛媛说过了,却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是想以此事为诱,引玄国出战,反将一手,击退他们。”
副将也严肃了起来,他虽然遗憾自己的婚事不完整,但也知道战事的严重,与边境百姓安危相比,自己的事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