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了,大头香花开了。粉色的花朵,开的漫山遍野,鲜艳无比。洁白的白桦树,枝条上拱出一丝嫩芽,粉的,白的,绿的,把五月的森林装扮的那样迷人。走在这森林里,仿佛走在五彩斑斓的梦里,好不迷人。
凌霄和女队员们,在花丛里菜花,粉红的小花插满了头,大家在花丛里嬉戏,歌唱。高喊着”春天来了——春天来了——活好干了——“。这是离开家后,他们最快乐的一天。
叫不出名字的各种鸟雀,在森林里鸣叫,清新的空气,带着百草和松脂的清香,沁人心脾,天蓝的如同泼彩,云白的堪比棉絮。生生不息的大自然呀,置身其中,仿佛让人焕了活力。
大森林里到处显现出无限生机,正所谓万类霜天竞自由。
这是队员们入山以来最最快乐的一天。
山坡上队长正在开会,他的队员们强调,一,注意防火,打火机和汽油以后不许轻易去用。二注意野兽和草爬子,每天收工一定要检查,三,大家相互照应点,之一野兽,注意安全。之后他兵分三路,队员们开始向森山老林进军了。
诺岷山以东——,林分密度——,郁闭度——。听到“诺岷山”这几个字,有四个人感到震惊,一个小东北,另一个是猎人父女,还有一个就是打昏东北的那个人,可是,这个人到底是谁?猎人百思不得其解。
前面是一片沼泽地,左面的山峰高耸入云,右面的山陡峭无比,且怪石嶙峋,大家感到奇怪,这片澡泽生长了一片红红的齐腰深的草,远看一抹落霞,近看一片红海。沼泽地上稀疏的点缀着些红色的松树,自古松树叶子是绿的,可是,这里连树叶都是红色的。有点诡异。大家纳闷。
北京刚要迈步,被队长一把拉回,喊住:“不,不要轻举妄动,这深山老林里,大自然说不定又耍么花招”。队长试探着,一点点向前。一步,两步,三步。
队长使劲踩踩脚下的红土,他高兴地挥手喊道,“没问题,队员们——前进”。
队长的手指向前方,大家跟着他向前。
大家鱼贯而入,凌霄跟在队长的后面,进入红色沼泽有二百米了,大家大家雄赳赳,警惕性开始放松了,忽然,红土地开始颤动,像弹簧床,人们每动弹一下就被弹得老高,而且越弹越高,队友们被抛向十几米的高空,大家喊叫着,有几个女队员早已大吐不止,师爷见情况不妙,飞身上树。在一棵古松树尖上。
他算算这一块红土地,有几百晌,面积很大。
他大吼一声:“太岁,你这千年老妖,你也和我们人族作对?你本无根,何处不安身?为什么也来这里兴风作浪?挡我去路?”。
红土地越弹越高,队长吼道“大家——抓住——松树,要这——该死的地方——弹不起,靠近——山边的——队友们,借着——它的惯性——往山上跳,往山上跳——”。
北京和几个紧挨着山脚的队友,正好被弹起,他们借着惯性跳上了山坡,他们回头看着。
凌霄和队长他们正好在沼泽中央,好比锅底,任由太岁折腾,凌霄大吐不止,人已被折腾得半死,队长一把抓住凌霄的后背,死死地还攥住,不让他弹起。
师爷在树尖上,双手比比划划,大念咒语,然后双手向隆起的红土使劲拍去,一股气流直逼高高翘起的地方,只听“噗”的一声,高高隆起的地方,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不远处又有几处隆起,都被师爷啪——啪——啪的打下去。其他的地方又隆起,将队员们弹得更高。
怎么办?师爷骂道:“太岁,你这老东西,你修了千万年的法力,只为对付手无寸铁的人族,你算什么东西?”。
地上冒出几个蘑菇头一样的,肉嘟嘟的东西,浅褐色的小脸胖乎乎的,小小的眼睛,一眨不眨。嘴小的可怜,几乎看不见,呵呵,呵呵,呵呵呵的笑着,仿佛在和师爷挑衅。
师爷早已火冒三丈,再加上这胖嘟嘟的孩子脸,一激,师爷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推向红土地,在地上划了个十字,忽然红土地“豁”的一声,掀起了四个角,四个角将人族弹向了山坡,红土地被划开了一个大大的十字口子,一个肉乎乎的大脑袋伸出来,他周围,无数个肉乎乎的小脑袋,也跟着伸出来。
他们的眼睛和他硕大的脸相比小的可怜,一个古怪的声音,从大地深处滚滚传来,“我在这里安静多年,是你们可恶的人族,打破了我的安宁,在这深山老林里,没有任何生灵欢迎你们,你们踏进这里开始,就是这里的毁灭开始,走吧——走吧,去你们该去的地方”。
他的声音在宇宙里回荡。
师爷再次做法,抚平了大地。一切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凌霄被弹回山坡上时,恰好趴在了队长的身上,凌霄醒来后现在自己,躺在队长的身上,刚要起身,看见队长正看着他,他不好意思的弹坐起来。
队长也有些尴尬,两人都没有说话。
军师跑来了,扶起凌霄,二人向队员们所在的地方摇摇晃晃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