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叹一边听着，一边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这本笔记本前不久被小白拿走了，是在去柏林之前，她参加喜儿组织的英语速成班，所以此刻翻开笔记本，能够看到本子上写了许多的字母符号，奇奇怪怪，歪歪扭扭。
张叹都没地方下笔了。
吴泽兵汇报到了尾声，大家都在热烈讨论，两部电影已经定档了，三天后就要正式上映。
这时候，宣发部门的负责人说道：“我们的两部影片预售票房都达到了预期，但是仍然没有排在首位，排在第一的是一部爱情片，叫《闪闪亮亮》。”
张叹听到这里，注意力终于从满纸的奇怪符号上收回了，问道：“这个多少？”
“破亿了。”
话音落下，会议室里安静了一下，接着轰然大笑。
“破亿？太假了！”
“真就没下限了！”
“这是什么电影？”
许多人甚至没有听过。
吴泽兵回答说：“可以说是一部粉丝电影吧，这预售票房做不了准，听听就行了，行内人都知道，数据做了假，只为赚个噱头。”
邓洁说道：“被这些人搞的乌烟瘴气。”
吴泽兵笑了笑，倒是没有生气，习以为常了。
“为了票房嘛，有些公司是没有下限的。”
有人问道：“就没人揭发吗？”
吴泽兵说道：“容易得罪人，而且证据不好找，人家敢这么做，自然是有所准备的，除非愿意花很大的精力，得不偿失。”
张叹看不惯这种买票房的行为，但是确实如吴泽兵说的，行业里就是有一些这样的公司做事没下限。
“预售票房高不要紧，电影上映后自然会原形毕露。”他说道。
吴泽兵点头附和：“张总说的对，预售票房可以作假，上映后就很难做了，除非他们只想赚个吆喝，不想赚钱。有人为我们的电影鸣不平，有人看不惯他们，这些舆论不是我们造的，但是我们会推波助澜一下，让舆论闹的更大一些，对我们的宣传很有作用，上映后票房一出来，更是对我们大有裨益……”
吴泽兵曾经是院线行业出身的，但是对宣发也很有一套。
张叹点点头，这些具体操作细节，他向来不插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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