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林闻言,这一刻他终于回过神了,他的瞳孔睁大,看了看牧景,再看案几上的赤火剑,不禁的吞咽了一口唾沫,有些难以相信:“牧公子,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剑?”

“这是我从朱氏府邸的武器里面找到了一件战利品!”

牧景面容正色,沉声的说道:“我自然知道,它就是赤火剑,许氏一族的传族至宝,既然是许掌柜的家传至宝,我自当完璧归赵!”

“这牧景打了什么主意?”

“他也太豪气了一点吧!”

张恒和孙昊目光不禁对视一眼,心中微微有些猜度。

“三十年前,我父亲当家,我父亲得到了一块与众不同的矿石,与祖父还有十几个叔父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不断的改造我许氏一族从战国时期就已经开始嫡传下来的锻造出,才融了这块矿石,锻造出赤火剑!”

许林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上了一碗酒,开口说话了,仿佛在自言自语,言语之中带着一股骄傲:“此剑出炉之日,曾有荆州世家的一个识剑之人,要出五千金的价格,买下这一柄剑,但是我父亲拒绝了!”

“父亲的意思是,要我许家以此剑为传承,勿忘墨家传承下来的技能,这对我许氏来说,就是传族的依仗,可是朱家的纨绔子弟朱辅,昔日朱氏家主朱湛的亲弟弟,去酷爱收集天下名剑,他看上了我们赤火剑,寻我父亲买剑,父亲不允,他却带人强行闯入,我,还有我的兄长,我两个弟弟,宁可丢命,也要护剑,护剑心切,兄长,弟弟,皆然被他持剑所杀!”

“我幸运,兄长为我挡了一剑,逃得一命,但是朱辅的第二剑穿透了我们的腿骨,我最后也瘸了!”

“即使如此,可因为我们是商贾之族,朱氏是士族,县衙即使明知对错,最后还是判了我许家的错,我父亲用了整整一千金为代价,才让朱氏放过我们,但是从此之后,赤火剑就与我们许家一点干系都没有!”

“这一柄剑对我许家来说是祸端,也是一个无上荣耀,可它本身的价值,最少值五千金,牧公子,你就被这样把它交给我,难道不感觉有些亏吗?”

许林眼眸瞪着牧景:“要知道,就算要我许家倾家荡产,我也会迎回此剑!”

“每一件东西都有它的价值,但是在不同的人眼中,它就有不同的价值,这柄剑于许掌柜来说,无上至宝,可是它在我眼中,就值得让许掌柜息怒而已!”

牧景平静的说道。

商人行商,讲究的是买卖。

买和卖之间定位的价格是相对了。

“哈哈哈,好一个牧公子!”

许林双手握着剑柄,直接拔起赤火剑,目光看着赤火剑赤红如火的剑身,转过头,神色严谨,言语沉重,一字一言犹如泰山,他道:“我错怪你了,你牧公子绝非一个看不起商贾之家的人,你对我许某人的尊重,我铭记在心,这柄剑我收了,但是许家从今往后欠汝一个人情,日后但有所求,不论是什么,就算我许氏一族倾家荡产,在所不惜,我许林说,我虽商贾之家,可也一诺千金,绝不违背!”

“许掌柜言重了,恰逢相会,就做了一个顺水人情而已,不必惦记在心!”

牧景松了一口气。

收复了一个。

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开局。

“牧公子,你意欲何为?”张恒有些回过味来了,他的目光颇为疑惑:“你言语之中蔑视我商贾之辈,却如此重视,交好吾等,某有些想不明白!”

张恒比孙郝年纪大,比许林年纪小,年约四十左右,心思却是最为深沉了一个。

他也是牧景最难攻克的一座堡垒。

但是张氏的身家最厚,关系人脉也是最广,他必须要进入自己的阵型之中,不然统治舞阴商界的计划必有纰漏,所以无论如何,牧景都要拿下他。

“首先声名一点,我牧景从不蔑视商贾,古今往来,范蠡,吕不韦,那一个不是行商出身,却能执宰相位,行商并不错,错的是士农工商的排位,错的是那些自认为孔孟之学的蔑视!”

他这一言出,无论是张恒,孙郝,还是许林,都微微一寒,目光看着牧景就好像看一个怪物。

这些年有人为商贾说话。

但是从来没有人敢为商贾而执意孔孟之学,牧景绝对是第一个。

这话虽然有些惊骇,但是对于他们来说,犹如一股暖流,多少能温暖一下他们多年来那一刻屈辱之心,让他们看着牧景的眼神都温和了不少。

“至于我意欲何为,我不妨告诉尔等!”

牧景直接开门见山:“我准备成立一个商行,以行商为主,集商之力,对抗士族的剥削,如今本公子就诚意邀请几位加入商行!”

“成立商行?”

“对抗士族?”

三人闻言,心中一颤,眸光默默对视,神情变得沉默下来了。

成立商行,他们倒是明白什么意思,无非就是他们几个商贾之间,结成联盟,守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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