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伊一瞬间想通一切,周身气势大放,带来的威压将一圈人都压得抬不起头来。
“是谁!是谁这么丧心病狂!不仅仅想要我的命,甚至连在位十数年的一路总捕头都敢强袭?争权夺利已经到了如此耸人听闻的地步了吗!”
六扇门最早由风伊的太爷爷着手建造,后传到风伊爷爷手中,大宋六路中五个总捕头都是风家部下或亲善之人。又经过了十数年,风老爷子自己退下,容忍着朝廷的人事调动,六路之中仅剩三路站在风家身后,分别是:闽中路、岭南东路和岭南西路这三个南方偏远之地。
即使是为了限制和打压风家在六扇门中的权势和威望,也只是以“杯酒释兵权”的温和手段劝江南东路、江南西路的总捕头告老还乡,而如今采取此等酷烈的“夺权”手段,更让风伊心惊自家在京中的处境。
收敛愤懑,风伊再度开口,声音已是一片冰凉:“如今闽中六扇门谁在做主?朝中对于遇刺之案是如何处理的?”
“不敢隐瞒公子!”6伟又一抱拳,“根据我们的调查,两位大人的遇袭皆是闽乱余孽联合白莲邪教所为,如今闽中之事,由黄大人亲自掌管,另有军方大将协同,正在等待时机,着手平乱。”
“等待?”风伊眉梢一挑,“以我大宋堂堂之师,六扇门与军方合力,除残去秽该是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吧,难道是诸国又生了什么大事?”
“是这样的公子,目前闽乱余孽正在同白莲教内斗,黄大人的意思是坐山观虎斗,待其两败俱伤再一举覆灭。”
“呵呵,其心可诛啊。”风伊心中闪过诸般念头,“白莲教这样的要被扫进历史尘埃里的势力都有人能看上,若说最后不让这白莲双使逃掉,那幕后黑手以后怎么再让其干脏活?本公子偏不让你如愿。”
“6捕头拦在这里,是不许在下进入的意思,我没理解错吧?”风伊神情不善地问道,早在进门之前已经感知过,此地六扇门中高手该是被抽调一空、或者干脆就全陪着福洪一起魂归冥冥了。
“风公子,您是世家出身,自然不会让卑职难做,目前被解职的您,不方便进入机密重地。”6伟后退一步,随行的众多捕头同样知道风伊的实力,四散开来,摆出一副好像风伊硬闯他们也不会过多阻拦的意思。
“好,有点意思,看兄弟的年纪不过长我几岁,做事如此滴水不漏,真想把你拉进我们风家啊,”风伊洒然笑道,赞誉不尽,“看你还要负责本座州城的六扇门事务,风伊就不过多打扰了,这便启程归京,免得家中挂念。”
“风公子高义,来日再见,卑职再向公子赔罪。”6伟神情不变,礼送风伊出来六扇门,待看着其身形远去,才转身回去,一直保持善意的脸庞也阴沉下来,“传令大人,蜂虫无碍,多有不满,言明归巢。”
“喏。”一旁自有属下恭敬道。
一路走出莆田城,借着步伐和感知,风伊摆脱了身后的眼睛,觅到一处隐秘之地,径自盘坐下来,等待天黑方才起身,此时风伊周身暗流环绕,完全感觉不出之前的气势和功法。
原来,风伊利用整整一天的时间学习了脑海记忆碎片中的“影贼四术”:易容术、潜行术、缩骨术、敛息术,又取出比尔空间戒指中的诸多道具,稍稍尝试一番后,一位浑身包裹严实的黑衣行者走出暗处,径自飘向莆田。
潜行术,顾名思义,是暗中潜入、行进,并非神乎其技地隐形,而是借助环境、光线、时间间隔、人体反应等,避过种种机关和巡逻。
风伊易容他人、收敛真气、暗中潜行,借助当地捕头的潜意识盲区,再入六扇门之中,将近几个月闽中生的事情资料,一一查阅,前后不过一刻钟,已完毕而出。再结合银鸽信中的言语,风伊大致上弄清楚了当下闽地的状况:
银鸽同一众拥护自己的白莲教老人孤守泉州东边的锦田山上;白莲左右护法、林有家、黑魔魁四面而守,包围了锦田山;黄贺并姜诚一起,坐镇泉州、梁峰、惠安三城,在乱党之外又设一重包围圈。
此时,不大的闽中路泉州东部,聚集了各路人马:
银鸽,白莲教圣女,身负白莲教无生圣母传承的先天宗师;
钱珂膺,“八臂天龙”,白莲教左护法,老牌宗师;
詹天河,“擎天宝象”,白莲教右护法,闽中八姓强者,老牌宗师;
林有家,闽中八姓族长,老牌宗师;
黑魔魁,传承五百载的黑魔宗宗主,老牌宗师;
黄贺,六扇门四大神捕之一,老牌宗师;
姜诚,六大野战军之一昭武军主将,韩国公潘美女婿,初级大宗师。
风云齐聚,虎啸龙吟,惊世大战,一触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