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州看着面前眼泪汪汪的妻子,头上青筋暴起。但为了不吓到她,还是用尽全力压住自己喷薄而出的怒意。
“怎么了?他怎么欺负的你?”
“他在路上堵着我,然后还抓我的手……”顾栀子委屈巴巴。
“然……然后我踢了他一脚,他才松开……”
江北州听着脸色黑的可怕。
“不怕不怕啊,媳妇儿很棒,老公给你报仇。”江北州努力的安抚着。
“呜……”
顾栀子委屈坏了。
陈颂那副样子真是吓到他了,她都不敢想象,假如他真的要做什么,她该怎么办?
江北州抱着还在怀里颤抖的顾栀子,悉心安慰着。
“好了好了,媳妇儿,别怕,那个渣子不敢动你。来,老公带你去洗手!”
也许是江北州语气太过镇定,顾栀子慢慢平和了自己的呼吸。
江北州细细的洗着顾栀子的手臂和手指,动作温柔无比。
“好了,我抱一下,不怕了,不怕了,以后下班等老公去接你回来。”
江北州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顾栀子的头发,见怀里的人慢慢安静下来,他心中的怒气才再度浮现。
夜晚,将顾栀子哄睡之后,江北州拿着麻袋就去了知青点。
他在外耐心的蹲守了几个小时,终于守到了出来上厕所的陈颂。
套上麻袋,就是一阵暴打。
陈颂睡的迷迷糊糊,还未完全清醒过来。
沙包大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陈颂身上,陈颂不由得发出痛苦的叫声。
“你是谁……你是谁……救命啊……救命啊!”此时万籁俱寂,大家伙儿都睡得正熟。树林里陈颂痛苦的声音无人听见。
江北州一言不发,只专心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愤怒。
他收着力道,不至于将人打死,但也足够让陈颂痛上好长一段时间了。
陈颂既然敢这样对顾栀子,那就要有承受他报复的觉悟。
江北州回来的时候,顾栀子正坐在床头等他。
“阿州,你没事吧?你不会真的去打那个谁了吧?”顾栀子满脸都是担忧。
“别怕,媳妇儿,我就是小小的教训了他一下。你怎么醒了?被我吵到了?”
“没有,你不在,我有点睡不着。”顾栀子仰着瓷白的小脸,眼里满是依赖。
自从她跟江北州结婚后,除了上次修堤坝之外,两人每天都是在一起睡觉。刚刚突然不见人影,顾栀子好不习惯。
江北州听到这话儿,眼里满是笑意。
“那行,媳妇儿,我去冲个澡,马上过来陪你。”
“你跟我说说,你刚刚真去打陈颂了?”顾栀子趴在床上,担心地问道。
“嗯,打了,我套麻袋打的。”江北州很快的承认。
“那他没有看见你吧?”
“没有,我注意了。”
“嗯,那就好。”
看着顾栀子依旧愁眉不展,江北州将小女人抱入怀中。
“别怕,我都弄好了,保管那陈颂吃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