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铭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般让他双目喷火的画面。
柯依卿正衣衫不整地被那玉长生抱在怀里,旁边还倒着一个服制怪异的汉子。
“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要害我,还好世子殿下及时赶到,将我救了出来。”
她挣扎着想起身,不料外衫却被那杜勒王子抓破,玉长生脱下自己的外衫递给她。
“严冬时节,夫人莫要着凉。”
“多谢世子殿下。”
“这汉子是谁?”
这地方偏僻,黑灯瞎火的,柯依卿没有看清燕铭的脸色,只是觉得他语调格外的低沉,似乎心情不太好。
“他是突厥王子,你来得迟,估计没见到他。”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她定了定心神,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了他们两个,只是隐去了先前看到的宫女烧纸钱一事。
玉长生道:“原来如此,要想找到真凶,撞到夫人的宫女或许是个突破口。”
“不错,但此地不宜久留,杜勒王子马上估计要醒了。”
说着她上前撒了些许粉末。
燕铭眯着眼睛细看,“你在给他下毒?”
“不过是想要封口。”
这地方偏僻没有外人来往,要是想不落人口实,第一步就是确定这杜勒王子不要出去胡咧咧。
不多时,地上晕过去的人痛呼一声,半晌才幽幽转醒。
“怎得是你们?”
刚刚他明明记着自己正抓着柯依卿一个人,怎么转头就多出来两个男人?还都面色不善?
“杜勒王子,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没好气道:“还能是什么?不就是我和你……”
一把冰凉的匕首拍在了他的脸上,面前这娇花一般的女人柔柔地,“王子,你说话可考虑清楚了?”
联想到自己刚刚昏过去,已经醒来时身上的剧痛,杜勒白了脸色。
“你给我下毒了?”
“杜勒王子果真聪明。”
至此,他居然面露欣赏,“没想到大齐还能有你这般的女子,若是你在我突厥,我定娶你为妻!”
柯依卿翻了个白眼,“你搞清楚状况没有?”
“给我下毒?就不怕我突厥的勇士?!”
“那你也得有命回去才是。”
杜勒气势软下来,“好,你要我做什么?”
“今天晚上,是你喝多了酒,走到外面迷路之后便栽倒了,根本没看见过我,是吧?”
屈于她的淫威,最后这王子咬牙说是。
“好了,解决了,你在此地再躺着会儿,一刻钟之后在从偏门进去。”
“我为何要从偏门进?”
“因为我要从正门进去。”说着她将拔出来的簪钗又戴回去,只可惜身上的外衫被撕烂了,估计还是个把柄。
但杜勒这边解决了,届时谁抓着这个不放,谁便有嫌疑害她。
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往伤害最小的来。
衣衫凌乱地回来,总比被诬告与男人厮混要好些。
整理完这些,柯依卿扭头又对着玉长生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