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
“轻若姐姐这几日心神不宁,可是担忧少爷?”
祝雨师和轻若两人坐于瑶华别院的石椅上。
自谢楚青走后,两人便十分的悠闲,每日上午打理打理花草,下午便坐在这石椅上煮壶清茶。
得知祝雨师身怀绝技之后,轻若在闲暇时也和祝雨师学了两招剑法,而相应地,祝雨师每晚也跟着轻若读些古。
总归她是护帝尊者,初来此界,自然要掌握一些经史。
可这连日来,轻若却是神情恍惚,做什么事儿都心不在焉。
“这一去已经一个多月了,连封信也不给家里写,叫人怎能不担心。”
轻若看着院门,幽幽地说道。
“少爷去穹苍自是不像在家里,只怕是少爷学艺繁忙,一时忘了也未可知。轻若姑娘莫要担心,少爷命大福大,自是不会有事的。”祝雨师安慰道。
“多谢你了。听闻这穹苍寒冷,也不知少爷衣物带够了没有,赶明儿得给他做两件绒袄,叫人给他送过去,否则冻坏了身子如何是好。只可惜这梅花茶他是喝不到了。”
轻若似是又想起谢楚青在时那番情景,嘴角轻然一笑,倾国倾城。
“轻若姐姐笑起来真好看。怪不得少爷喜欢你。”祝雨师调笑道。
“去!又胡说。”轻若翻了祝雨师一眼。
这两人自谢楚青走后日日相依为伴,少女情谊也是结了下来,已然情如姐妹,相互打趣也是消遣这寂寞的日子。
“哎?轻若姐姐,我这可不是胡说。先前我路过老爷和夫人的厢房,听得里面在说给少爷娶妻呢!我一时好奇就听全了。”说到这里,祝雨师却故意不说了。
轻若先是心头一震,转而说道:“你怎么如此大胆,敢偷听老爷和夫人的谈话,小心让老爷知道了,将你逐出谢家去。”
祝雨师连忙摇手,说道:“轻若姐姐先不忙着生气,莫非你不想知道少爷要娶得是谁?”
“我……”
轻若自然是想知道的,可一想到谢楚青要娶妻,心中又不是滋味。
可这情愫又不敢让祝雨师看出来,于是说道:“少爷要娶谁,自有老爷夫人做主,我们做下人的奉命行事便可,你若想说便说,若不想说,这事儿又与我何干。”
这话虽说着得体,但那“与我何干”四字中却隐隐透着苦楚之意。
“轻若姐姐这可是说错了,这事儿还真与你有干系。”
“我?我一介下人,主人娶妻怎会与我有干系?”轻若不解。
“我可是真真地听夫人说,要将轻若姐姐许配给少爷呢!”祝雨师笑道。
“你又胡说!”说罢,轻若张手便要去打祝雨师,可祝雨师又怎会让她打到,只一个翻身便躲了过去。
“我有没有胡说,轻若姐姐只需等着看便是。莫非轻若姐姐不愿嫁给少爷?”祝雨师问道。
“我……”轻若脸颊一红,娇羞说道:“若是少爷愿娶,我自然是愿意的。”
“好哇!轻若姐姐藏得这么深,这下可招了吧。”祝雨师笑道。
“你……”轻若见这祝雨师的样子,顿时又羞又气。
“轻若姐姐莫要动怒,我方才说的都是实话,绝不骗你。”
祝雨师顿时知道自己这玩笑开过了,立马两手一招,做求饶状。
“哼,不理你了。老爷的袄子缝好了,我得给老爷送去。”
而此时,谢府也来了一位女子,这女子身着素服,扎着两条辫子,出尘得犹如仙子,只是其面色躲躲闪闪,一双明亮的眸子死死盯着足下,丝毫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