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没过多久,埃尔森已经把房间都收拾好了。
华梓易会让简路住下,埃尔森不意外,但是,会安排简路住在主卧的隔壁,他一点儿也没想到。
作为从小照顾华梓易的管家,他心里明白自己的小主人有多难以相处。
冷心冷情。
就好像北都寒冬腊月的冰凌子,从里到外都是冰的。
除了手指数的过来的几个血脉亲人和至交,和任何人都维持着疏远的距离,从不交心。
虽然这样的华梓易很好很强大,但是,埃尔森偶然也会怀念小时候的小主人。
那时候华梓易的父亲还没有出车祸,华家那几个亲戚还没胆子动什么歪脑筋,华梓易还是个斯有礼的小绅士,偶尔不想去上散打、枪击等辛苦的培训课,还会在夫人面前撒个娇。
而不是像现在,就连自内心的笑容都难以见到。
这位名叫简路的姑娘,说不定会成为一个特殊的存在。
抱着这样的心思,埃尔森看简路的目光不由得越热烈了起来,布置卧室的劲头也特别得足。
简路可不知道管家大叔的心思,她太喜欢这间卧室了。
整个房间的色调是很漂亮的少女粉,落地窗敞开着,白色的纱幔随风轻扬。
梳妆台、床头柜上,透明的水晶瓶里插着一束小巧的白色乒乓菊,在修剪精致的富贵竹叶映衬下,清新而雅致。
“谢谢埃尔森,房间好漂亮。”简路钦佩地道,这么短短的一两个小时,能把房间布置成这样,太了不起了。
“不客气,你睡个好觉,记得,要是头疼难受了,按这个按钮,我会过来的。”埃尔森笑眯眯地替她拉上房门离开了。
落地窗外是一个很大的阳台,六月初的天气正好,简路索性换了睡衣,光着脚走到了阳台外,只见夜色中的香果树树影婆娑,好像月色下起舞的美人,让人想要张开双臂拥抱这美景。
她趴在栏杆上欣赏了片刻,转过头一看,隔壁就是主卧的大阳台。
“喂……”她蹑手蹑脚地走到相邻的栏杆旁,探头探脑地向里张望。
门开了,华梓易擦着头从里面走了出来,身上披着一件丝绸睡袍,腰带松垮垮地系着,几滴水珠从他的梢低落。
被抓了个正着,简路立刻避开了眼去:“我……就看看你在不在。”
“头还疼吗?”华梓易靠在栏杆上,一脸闲适地打量着她。
简路的脸上有点烧,刚才虽然只有惊鸿一瞥,她还是瞧见了华梓易睡袍下隐约可见的腹肌。
原来,他只不过看上去清瘦,漂亮的宽肩窄臀一直被包裹在衣服里,此时穿了睡袍,柔软的丝绸包裹着呼之欲出的肌肉,充满了男性的力量。
“嗯?”华梓易疑惑地看着她。
简路这才猛地回过神来,磕磕绊绊地说:“我……不……不碰到就……不太疼了。”
“晚上睡觉别磕着了,”华梓易叮嘱道,随手拿起茶几托盘上的红酒喝了一口,“你要不要也来点?”
简路连连摇头。
“那这杯牛奶给你,”华梓易递了过来,“刚才你在洗澡,埃尔森就留给我了。”
简路探过身子去接,睡衣有点大,从肩膀上滑落了一小半。
雪白的香肩若隐若现,精致的锁骨凹陷弧度完美,诱人无比。
华梓易的眼神一滞。
简路丝毫未觉,捧着杯子咕嘟嘟地喝了一大杯,嘴边起了一圈白色的奶渍。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莫名且陌生的热意在体内一闪而过。
华梓易迟疑了一瞬,拿起托盘中的餐巾递了过去:“擦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