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借助灵力,在创造的镂空通道内驾驭飞行,眨眼间便到了小屋内。
只见屋内漆黑无光,散发着刺鼻难闻的霉气,让人有立刻掉头离开的冲动。
她用袖口遮捂住鼻孔,再于另只手中,汇聚着灵力光芒,以照亮这片黑暗的地方。
被照明的地面,随处搁置着佩姗和桀琅,小时候的各种精妙玩意。
它们布满厚厚的一层灰土,仿佛在佩姗离开桀琅,去到守眷部落效力后,此地便被时间尘封了起来,依旧保持着当初的状况。
四处散落的玩具,桀琅没有好好保存起来,而是放任其不管,也倒映出他冷漠的一面。
守眷部落发生的变故,说不定真是他生前,一手操办的邪恶计划。
但也许又是他不想触景生情,才没有再次踏足此地,给佩姗保留好原汁原味的画面,等她归来之时,好再续未完的情缘。
佩姗仔细搜寻了一番,未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就准备辗转下处地方,便是迷怨人口的集中地。
天色逐渐灰暗起来,佩姗来到旧屋外,忽听得远方响起,聚会般的欢呼雀跃音。她顺声看去,得见火光燎烧,照亮了将要沉入地平线的天际。
佩姗谨慎行事,来到发出欢腾声的位置,果然发现迷怨士兵,正簇拥在一起花天酒地,完全看不出他们,正经历痛失长老的哀伤。
佩姗巧妙躲避着,零星的巡逻士兵,成功潜入声浪内里,蛟鱿召见屈悯的那间屋子,外面的墙壁处。
她隔着不很封闭的墙体,试图窃听屋内人的谈话,但却只听见喝酒碰杯的声音,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值得探索。
佩姗又重新计算好,去另外的地方搜寻。
蛟鱿四通八达的隐形触手,穿透墙体缝隙伸到外面,以作必要的探查感应,避免奸细混入进来。
佩姗移动的不经意间,却是触碰到了,蛟鱿的某只巨大隐形触手。触手随即迸发出,通透的殷红光泽,在灰暗的天色下,看起来竟有点迷人。
也许此刻的蛟鱿,早被酒精麻痹了思维,居然没试探到异样,继续举杯畅饮。
佩姗认为是虚惊一场,就没做过多的收敛,继续开展搜罗信息的行动。
可她刚转身要离开,突然被几个巡逻的士兵,发现了行踪,他们登时大呼小叫求取帮忙。
佩姗哪能放纵他们乱喊,伶俐地飞出几道狭细的灵光,转眼间就将士兵们割喉除掉了。
她处理完现场,想再次走开时,屈悯却到外头来方便,凑巧碰见了佩姗,在鬼祟行事。
眼神迷糊的屈悯,登时急甩几下头,确认不是产生的幻觉。
当他亲眼看到佩姗时,她并未作出攻击之势,还显得很和气的样子,两人就这样互相目视着。
屈悯带着醉意问道:“你为何还没离去?”
佩姗微笑解释道:“我看见此地热闹非凡,就被吸引过来了,如果冒昧打扰了,诸位的闲情雅致,那我现在便告辞。”
佩姗以为只要屈悯,没看到被杀的士兵,就不会向她发起攻打,轻易就放她离去。然而,这次她的预算落空了。
屈悯突然生气道:“堂堂迷怨部落,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长老尸骨未寒,你就来趁机作乱,到底居心何在!今日给不出个说法,就甭想安然走出这里。”
看见屈悯酒意正酣,佩姗再次道:“你听我解释,我真不是来捣乱的,我只是好奇过来观看而已。”
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屈悯,语气更加激动道:“谁管你那么多,你杀了长老,就是我们的敌人,而今你送上门来,是绝不能让你,再活着回去的。”
只见屈悯不作犹豫,号令近处狂欢的士兵,前来捉拿奸贼。
片刻间,迷怨士兵蜂拥而至,佩姗觉得没有希望缓解误会,又不想发生太大的冲突,于是没有做出反抗的举动。
只因她身体的伤情,未完全恢复如初,即便灵力再过丰厚,这会的成千上百个士兵,真要对峙起来,结局恐怕也是两败俱伤。
况且,他们还有蛟鱿坐镇,如若发生实际冲突,佩姗将必死无疑。
喝醉不清醒的屈悯,哪会考虑到那么多,直接挥手就开战,想取掉佩姗的项上人头。
佩姗见酒后步调缓慢,来袭的无数男兵,当即扭头唤诀,想作法逃出是非之地。
眼看到手的鸭子,就要溜掉了,屈悯开始擅作主张,让士兵们追杀而去。
未得到蛟鱿命令的士兵,不敢犯法跟随而去,并没按照屈悯的要求做,全都原地不动,免得落个违抗军令的下场。
屈悯见士兵岿然不动,竟独自心血来潮,追着逃命的佩姗,朝守眷部落地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