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在採你草药么?她回头看着工程师说。
不,不是的,草药要分那一类的,有的过雪以后,就没有药劲了!
猎人回到了自己的小土房里,什么也不干,每天就是坐在炕上数他的沙子,在他眼里,美丽细小的沙子,就是一粒粒,金光闪闪的金粒子,无论他女儿怎样劝他,他就跟走火入魔一样,沉浸在数金子的快乐当中。
猎女喊着:父亲——我们好久没有和队里联系了——我们得去寻找他们——也许他们的补给早都没了——也许他们现在正需要我们呢——父亲,这样不行——我们得做事情,要不然吃什么?喝什么?
猎人依旧不抬头,沙子在他手上,来来回回的倒着。
有一粒沙子掉在地上,他跪在地上找着,看到他痴痴呆呆的样子,猎女难过至极。
要是妈在就好了——,妈一定会管你的——。猎女无奈的自语着。
听到这话的猎人,忽然打了个寒颤,“你,你说谁?”。
我在说:如果我妈在,你就不会这样了!猎人如梦初醒,从痴迷当中醒来。
见他清醒过来,猎女劝他说:我们把金子先埋了——去找队员们——等把队员们送走——再回来!
猎人乖乖的答应了,父子二人上路寻找大部队去了。
二人骑在马上,闷闷不乐的向前。
父亲——妈长得很漂亮吧?
是的,她活着的时候你们打架么?
不,不打架,你妈妈的性格比你好,她会做菜,人又灵。
他让你寻找金子么?
你为什么问这些?谁让你问的这些?你知道什么?
猎人黑着一张涎皮老脸,表情古怪,且十分警觉,一双陌生的眼睛看着女儿。
猎女看到父亲的眼光有些害怕,支支吾吾道:我就是问问——就是问问呢而已——。
你以前,为什么没有问这些?谁在背后唆使你?
父亲你怎么了?没有什么人唆使我,我长大了,越来越想妈,要是他在,也许我们不会流浪,我们会在某个镇子上,安个家,安安稳稳的生活。
以后——不许再提你妈——。
父亲——为什么?我是她生的——为什么不可以问问她?
我说过不许问,就不许问。
猎女感到奇怪,每次提到母亲,父亲都是不愿多说,他口口声声说他如何如何爱妈,可是,为什么不愿回忆妈生前的一切呢?猎女预感到在父母之间有些秘密,可是这秘密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那次进山洞看见妈,他告诉我远离父亲?父母之间到底生了什么?一系列的问号,在猎女的心里越画越大,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