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的病原本有那么严重,由于队长的冷漠,让此时的凌霄更感孤独,他的一颗原本溢满热情的内心,此时早已是心灰意冷,暗淡没有阳光了。她还能期盼什么?前世相守的爱情呀,上天入地寻找的那份感情呀!竟是如此冷漠,让人寒心!
她的头昏昏沉沉,他几次想站起,没有成功。病榻前最最需要人的关心,而这个人就是队长。令她万万没有想到,队长竟是如此绝情与漠然。
凌霄必定是个坚强的女人,她对自己说:工作着是美丽的!只有工作着,才是美丽的!我要工作!她拄着木棍站起,忽然又倒下了。他恨自己的腿没用,软绵绵没有一点力气。
大家都去工作了,凌霄自己留在简易的帐篷里,任自己流泪。
队长和队员们奋战在那片蒿草地里,队员们眼盯着测量仪,手握着本和笔认真的记录着,大家越走越远,四下里分散开来。一人高的蒿草让他们工作起来极不方便,大家走走停停。蚊虻叮,虾虻咬,深一脚,浅一脚,谁也不知道前方会遇到什么诡异的事情,恐惧填满了每个人的心灵深处。
山高草深,前路危险重重,队员们一面聚精会神的工作,一面打着可恶的蚊虻,此时大家都有一个心愿,快点完成踏察任务,走出这片魔鬼地——。
队长正在认真的看着测量仪,他隐隐听到有人喊叫声。
队长立刻紧张起来了,他亮开嗓门高声大喊:队员们——有事没有?
工程师——师爷——你们在哪?
我们没事——我们在工作——。队员们纷纷回话。
忽然一道白光划过他眼前,他定睛一看,是雪兔,那只被他们杀死的雪兔,雪兔在他眼前跳来跳去,似乎在告诉他什么?
队长马上想到了上次自己被打倒的事,他马上警觉起来,放下手里的活计——。
救命——救命呀!似有似无的喊声,送进他的耳鼓。
他撒腿便跑,蒿草深深,他一重重拨开野草,这诡异的野草似乎在和人类作对,牵牵绊绊着队长的腿,他迈不开步,他只好艰难的前行着,拼命的向前。任由诡异的莎莎声,响成一片。
他口不停地喊着:凌霄!我来了!我在这里!凌霄你别害怕呀!我来了!
他听见了蒿草被踏折的声音,他唯一的念头,去救凌霄!
他几次被绊倒,又爬起,草叶将他的脸划出了口子,血在一点点流着,他浑然不觉。
几百米——几十米——几米——。
他老远就看见一个,黑熊一样的毛茸茸的人影东西,窜进树林,很快消失。当他站在凌霄面前时,他愣在了那里,衣衫不整的凌霄,口里被塞上了一块手绢,她那条洗的褪色的,黄色的军裤,早已被从两腿间撕开,凌霄的浅粉色的短裤抛在了三米开外,凌霄的头散乱,眼角一块划破伤,正在流血,她俩手被反绑,浑身颤抖的坐在地铺上,脸色惨白,抽泣着,说不出话来,队长明白了一切。
他拉过被子盖在凌霄洁白如雪的胴体上,颤抖了很久才说:对不起!我,我没有保护好你!
凌潇的嘴一张一翕,可怜的看着他,什么也说不出。
扑通一声,队长跪在凌霄面前:我早该想到的,我真该死!上次那件事后,我就该想到的,我真该死!
七月的风刮的帐篷摇摇晃晃,帐篷外松涛阵阵。两人对视了很久。
凌霄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答应我——替我保密!守口如瓶!好么?求你!
队长紧咬下唇,使劲的点头,此时的他内心深处刀扎一般疼痛,苦辣只有往肚子里咽。
他走出帐篷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记耳光:你连自己爱的人都保护不了,你,还能干什么?
他对着一棵老松树,使劲的打去,树皮划破了他的手,他的手背鲜血直淌。
他自语:早就该注意了,这里有人比野兽还可怕!我一定要揪出你——。
有人回来,是夏雪他们,夏雪一会问队长,我做点什么菜呀?是荤的还是素的?
队长一心要找那个坏人,听到夏雪的话,只说了句:随你们便罢!做什么都可以!
夏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队长哪里来的火气。只好和婉婷商量着去做饭。
吃饭的时间到了,队员们纷纷走了回来。队长坐在地上,仔细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军师和以往一样第一个奔向凌霄。
凌霄你好点了么?你坐起来待会吧!好人这样躺着,也要躺出病的。
见凌霄大被蒙着头,他伸手去拉被子,“滚开——别烦我——”。
凌霄的一声断喝,把他吓了一跳,他缩回手摇着头表情尴尬道:“我是为你好!真是不知好歹!”。
这天下午,队伍再出工时,队长要留下来陪凌霄,蒙着大被的凌霄听到他的话,一面流泪一面埋怨他:早干什么去了?如今我已是失身,被人糟蹋了,你才来想保护我,有什么意义?你一天到晚就是工作,现在,我不需要了!
队长听到凌霄斩钉截铁的吼道:除了婉婷,我谁也不需要!队长看看四下无人,只好去喊婉婷留下。
队员们不知道什么什么,大家以为凌霄有病身体不好,心焦,所以说话不好听,也就没太在意,各自的去踏察了。
队长一直在想,这个人为什么要先害我,又要害凌霄?难道他和我们有什么纠结?
难道这个人,不是队上的人?他想来想去,队员们个个是硬汉子,干不出这样下作的事来,会是谁?
队长心如刀绞,难过万分,千万守护的她,竟然被流氓祸害,他恨自己平时为什么没有,多关心这个看是外表刚强内心柔弱的女孩?凌霄那双受伤而恐怖的眼神,一直在队长的心理挥之不去,一种强烈的自责,占据了他的心。
晚饭的时间到了,凌霄窝在被窝里,任大家怎样劝他,依旧不吃不喝。
军师来了,端了一碗炖土豆,放在凌霄的枕边说:你吃点吧!你不吃饭,饿的不是你是我!如果你这样作践自己,那我也和你一样祸害自己,我也不吃!我和你一起饿死。
此时的队长,一双狐疑的目光划过每一个队员们的脸,最后落在军师的脸上,看着军师难过的和凌霄一起绝食,队长为自己怀疑军师,而感到自责。她心暗自想:我错了!他那么爱凌霄,不会的,不会的。
队长的目光落在了东北的身上,东北有些奇怪,低头不语,不看任何人,似乎在回避队长的目光,队长的眉头锁的更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