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他们看着彼此,哈哈大笑,因为,每个人的脸上额头,被蚊子叮起了无数个大包,红红的,一个队员眼睛肿的像个小灯笼,凌霄的脑门上,鼻子上也肿的高高的,大家认不出彼此。
笑过之余,几个女孩子抱在一起放声大哭,他们的思想像泄了闸的洪水,一泻千里,青春正好,人生如花的他们,他们有学历,有知识,怀着对生活的美好憧憬,投身到祖国建设的最最艰苦的地方,没想到恶劣的工作环境,艰苦的岁月,他们有委屈,有收获,有成熟,可是,无论怎样,现实和理想差距太大了。凌霄一向乐观,他大声地念起来“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几个女孩子,擦干了眼泪,他们仰头看看天空,太阳在山顶上,就要下山了,他们收拾测量仪,和其他工具,往回走,准备去和队长他们会合。
凌霄忽然想起了军师,他四下打量,没有他的影子,几个女孩子放声大喊“军师——收工了——”。喊破了嗓子不见军师的影子,凌霄又气又急,坐在一个树墩上哭起来。
凌霄一面抹着眼泪,一面骂道:“军师呀,军师,你这人,一向我行我素,只考虑自己,我们为你该多担心?你的命不只是你的,也是国家的,也是父母的!”。怎么办,大家边走边喊,变寻找着。
队长他们小组四点多钟,就完成了任务,他担心几个女孩子,怕他们完不成任务,也担心他们有什么危险,就和几个男同志一起朝着东边,边走边找他们。
凌霄他们使劲喊着——军师——回来了——。
可是他们哪里知道,此时的军师,正在山洞里四下寻找着,他觉得上次自己找到的就是这个宝石洞,可是,里面空空如也,洞口很大,呈开放性的,地势平坦,越往里走,山洞越窄,到了洞口的尽头,分了三个小洞口,分别去往三个方向,左边的洞壁上,有块大石头,石头上刻着一些字,可是自己怎么也看不懂,他调动自己学过的知识:楷?隶属?小篆?好像小篆,也不像。他摇着脑袋思考着。
忽然他被什么东绊了一跤,他趴起来,借着洞外的阳光,他看到一块巨大的石板,有一面双人床哪么大,石板下有三块石头支撑着,石板下有没有烧完的木棒,还有木灰,显然这里曾经有过原始人居住,这块石板是他们用来烤食物的,石板的周围堆了许多白色的骨头,像是野兽的。他猜想这里一定住过一个以狩猎为生的民族。
洞里的光线越来越模糊,他看看三个洞口,黑洞洞的,不敢前进,只好朝山洞外面跑去,找凌霄他们去了。
出洞口时,他看到一个又高又大的黑熊,正缓缓的走过,他趴在蒿草里,吓得浑身抖,大气不敢喘,看着黑熊,悠闲地走过后,他撒开腿向山下跑去。
凌霄他们心急如焚,几个女队员带着哭腔的喊声,不时地送进了远处的队长的耳朵里,他们加快了脚步。
太阳西沉了,在山上露出半个红脸,大家几乎绝望了,凌霄哭着说:我该怎么向队长交代?
他放开嗓门大喊:军师——你******滚出来呀——
凌霄和队友们的声音在大山里回荡,山山回音,弥漫了整个山谷。
他的话音刚落,我在这里,一个身影蹒跚着向这里走来,婉婷跳将起来,是他——军师——。
凌霄跌跌撞撞的向他奔去。
军师也向着凌霄跑去,二人蹒跚着跑到一起,凌霄又急又气,狠狠地抽了军师一巴掌,你,你******只顾自己,你没有想到我们有多么惦记?你以为这里是公园么?这里是野兽出没的鬼森林?你太自私了!
看到凌霄心急如焚的样子,军师反而高兴了起来,她心想;你心里还是有我。
他一把抱过凌霄,紧紧地搂住她:凌霄,我是按你的指示去採些艾蒿,谁想到走迷路了——。
听他一说,凌霄的气消了一半,推开了他。
队长一行人正跌跌撞撞的奔向这里,他心如焚,自语着:“凌霄你们可别出事呀——,凌霄这里是兽和蛮荒所在——这里不适合你们——凌霄呀——活下去——我要娶你——”。
他猛抬头,看见凌霄和军师抱在一起,他浑身颤动了一下,停下了脚步,似乎灵魂都在疼痛,这时远处有人喊:队长来了——。他强装笑脸迎上去。
晚上吃过饭,大家围在篝火旁和衣睡下了。
夜里队员们看到,一只白色的雪兔,在人们的眼前跳来跳去,仔细看时,只见一道白光一闪,便消失了,有人喊:那不是前几天吃了的那个大兔子么?死的还能复活?我们是不是见鬼了?
队长正瞪着眼睛,看着暗暗黑夜,他看到远处一个白色的特大雪兔,在原野上飞跑着,似乎有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无儿无女,何以为家!骨肉分离,尸各异。
队长听得有些毛骨悚然,他打了个寒颤,唤醒凌霄,可是凌霄怎么也看不见有什么雪兔,什么白色的身影。
一个闷闷的声音,从不远处飘来:他感激凌霄的不吃之恩,还来不及呢?不会显灵吓她的。
队长喊道:师爷!你看到了?那个死去的兔子?
是的,我什么看不到?
队长压低嗓门:我们怎么办?
师爷:把他和他的子女们埋在一起吧!
“可是师爷,我们吃过肉以后,骨头用来烧火了?”
“哎,那只好由他去了,他的魂灵会永远跟着我们这些人的。记住,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第二天早上,太阳升起来了,火红的太阳,再一次点队员们的希望,大家又开始,有说有笑的工作了。
有人背着鲁迅的章: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队长感慨道:是呀,我们正在走一条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路,怎能不艰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