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放下手中奏折,脸色难看到了极致,“让他进来!”
刘乾进入大殿,躬身一揖,“微臣刘乾,拜见陛下。”
夏皇道:“刘卿入宫,有什么事情?”
刘乾道:“陛下,犬子在城内和三皇子发生冲突,三皇子命人把犬子双腿打断了,并且还让微臣赔偿五千两黄金。”
“微臣两袖清风,就算变卖所有家产,也无法凑齐五千两黄金,无奈之下,只能入宫请陛下为微臣做主。”
这一刻。
刘乾一脸无辜。
好像在说,我太难了。
闻声。
夏皇冷笑一声,心下暗语着,好一个两袖清风啊。
“刘卿,此事我们稍后再说,朕这里有一份奏折,刘卿先过目下。”
说着,夏皇示意高德把奏折拿给刘乾。
刘乾接过奏折,快速浏览,只见他脸上神色阴晴不定,双手颤抖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微臣冤枉啊!”
夏皇道:“冤枉,乾州传来奏报,因为赈灾不利,整个地区已经发生动乱,百姓揭竿而起,已经向各府发起进攻。”
“你告诉朕冤枉,那你说说,朕拨下去的赈灾银两都去哪里了。”
刘乾惶恐不安,冷若寒蝉,赈灾银两去哪了?
他心知肚明,但他不能说啊。
一时间。
他脑海中思绪飞转,“陛下,微臣将赈灾银两全部送往乾州,其他事情微臣不知啊。”
“不知。”
夏皇一掌拍在案牍上,怒道:“你倒是把自己摘的干净,朕拨付的赈灾银两,可以帮助灾民渡过这个冬天,现在才刚刚入秋,百姓已经食不果腹,乾州刺史奏折中写的很清楚,赈灾银两到百姓手中十不存一。”
“你一句不知,就把朕打发了?”
刘乾脸色苍白如纸,知道这一次自己在劫难逃,事情已经败露了,夏皇只要派人去查,赈灾银两的去向,很快就会查出来。
可此事他做的非常周密,天衣无缝,到底是哪里出现了端倪,既然让乾州刺史捅到夏皇这里。
本来受灾之地并非是乾州,而是比邻的灵州。
灵州上下官员,都是太子的人,做事谨小慎微,不可能露出马脚的。
魏王。
一定是魏王。
刘乾心下非常笃定。
殊不知。
这件事情之所以会暴露,一切都是叶君在后面推波助澜。
叶君虽然不理朝局,但他两世为人,想要搞死刘乾,他有上万种办法。
这一次。
他只是派人去灵州伪装成难民,将事情告知给乾州刺史,剩下的事情就不要他管了。
因为乾州刺史是魏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