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怎么这个胰子效果如此好?”田荣啧啧称奇,“殿下,您是得到了什么秘方?如果去污效果一直这么好,绝对是万金难求啊!”
“秘方嘛,自然是要保密的。”柳铭淇笑了起来,“老田,你也可以洗一洗试一下,自己感受一下。”
“好!”
都是一家人,田荣也没有多客气,按照刚才大柱的法子做了一遍。
等到他在更加黑的污水里面,把手给拿出来时,俨然就是一双白得有点发亮的手,几乎让他自己都不认识。
翻来翻去,看来看去,田荣忽然有些傻的笑了。
“肥皂不但洗手好,洗澡洗脸都好。”柳铭淇慢悠悠的道,“老田啊,你说这么好的东西,咱们卖多少钱好呢?”
“卖!?”
田荣惊了惊,然后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花这么多钱和心思做出来了,肯定是需要卖来赚钱的。”
大康朝的宗室贵族,因为可以做生意,所以从来都不以做生意为耻。
裕王府同样如此。
既然能赚钱,为什么不赚?
顿了顿,田荣试着比了比手,“那我们卖……一钱银子一块?”
大康朝的物价不高,银子的购买力很高,一钱银子在京城里都能买五六十个鸡蛋。
在全程参与了制作的田荣估算起来,一钱银子已经是很赚了,盈利都在五倍左右。
“老田啊,你这胆子,还该放大一点。”柳铭淇恨铁不成钢的说,“原材料成本算得了什么?最重要的是我的秘方!秘方就值千金!”
“那我们卖多少?”田荣试探着道。
“一两银子一块。”
田荣眼睛都瞪大了,“我的殿下哟!一两银子能在咱们城外的酒楼,招待三五个朋友吃一桌还不错的酒席了。怎么有人会舍得花这么多钱买一块胰子?”
“它不是胰子,你卖的时候记得解释,它叫肥皂。”柳铭淇道,“老田,大柱,你们自己说,看看这去污的效果,好不好?”
“好!”
“很好!”
两人先后答道。
“可是这也太贵了,恐怕别人舍不得呀!”田荣苦笑着道。
“怕什么,我们又不卖给老百姓,都是卖给有钱人,卖给贵族和大官儿的。”柳铭淇嘿嘿一笑,“老田,我告诉你,你……这么这么做就可以了,知道了吗?”
“啊?”
田荣更是皱眉,“不行不行,殿下,你这样我们太亏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没有让人家看到效果,怎么能期望卖出好价钱?”柳铭淇也不和他多说,“赶紧准备一下,明天就开始吧!记得,凡是有人要买,一定告诉他们,每个人只限购五块,多一块都不卖!”
“殿下,哪有人家买,咱们还不卖的道理?不是卖得越多越好吗?”田荣反驳道。
“你按照我说的方法做!”柳铭淇挥了挥手,“如果明天没有效果,你再来找我吧!”
“殿下……好吧,我明天就去卖!”
田荣本来还想说什么,可看到柳铭淇已经闭上了眼睛休息,只得答应了下来。
但说句心里话,对于明天的卖肥皂,大管家心里可是一点底儿都没有!
……
第二天上午,田大管家便来到了位于京城最繁华的御街上。
御街足足宽五百步,长度超过三十里,是京城南北走向的中轴线。
它从皇城宣德门开始,经过内城的朱雀门,最后延伸到外城的南薰门,光是路两边的商铺就有超过四千多家,平日里车马如流水,行人更是众多。
这里往大相国寺的方向,大约距离三百米的地方,有一座3层的酒楼,名为“妙味楼”,便是裕王府的买卖。
裕王府一共五家酒楼,名字都叫妙味楼,不过只有这一家是在京城里面的,其余的都开在京城外方圆三十里的市镇上。
每年五家妙味楼收入几千两白银,有三成都是这家带来的。
御街固然热闹,但如果地段不同,价值还是有着天壤之别。
妙味楼三百米开外的大相国寺,本身门口就有一个巨大的广场,挑着担子、推着车子的商贩足足上千人,游客和上香人们起码好几万,拥挤之中又显得热闹非凡。
妙味楼这样的中档酒家,正好又在必经之路上,生意自然就非常好。
在京城里的妙味楼,如果要置办一桌八荤二素再加两壶浊酒的酒席,至少需要二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