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双呼吸一窒,从那处凸起别开眼,可连珩的气息还是霸道的占据了他的鼻息。

脖子上套着的那个项圈的边缘是银制的,质感冰凉,恰好卡在段小双的喉结之下的位置,抵着他的喉管,他忍不住咳嗽,伸手抓着连珩的手臂,五指都极其用力。

“先放开我。”

连珩稍稍松了力,段小双伏在他腿上,脊背随着呼吸起伏,视线下移,漂亮的腰线被收进束带之中,腰侧有一握乌亮的黑发垂下,挡住了连珩继续往下的视线。

他抬手取了段小双的发簪,流泉一样的黑发倾斜而下,铺开满背,连珩眼底亮了一瞬,又被氤氲而起的浪潮扑灭,黑沉沉的,像是危险的野兽。

段小双向他靠近,脑袋埋低,用嘴唇碰了碰高昂性器的顶端,隔着布料,温热的呼吸也令连珩小腹一紧,性器凶狠地跳动了一下。

段小双伸手掀开他的衣袍,指尖轻颤,连珩视而不见,等了片刻,段小双再度低下头,手掌虚握着他狰狞粗胀的性器,用嘴含住硕大的茎头。

连珩叹喟一声,所有的感官被凝聚在身下,视线里只有段小双隐忍而漂亮的脸庞,薄而软的嘴唇裹上龟头,舌尖会碰到铃口,然后段小双会受惊般收回舌头,只用嘴唇去吸吮。

他抚摸他的发顶,既是暗示也是威胁。他的长指沿着后颈一路划至背沟,末了手执一缕发,用鼻尖轻嗅,拇指将其捻开,根根分明,在黯淡的灯火中几乎和自己的掌纹嵌在一起。

就该如此。

就该被他攥在手里,永远留在他的身边。人死后一年皮肉会腐烂,十年百年白骨也会成灰,只有青丝可以跨越亘古的岁月,藏着一个人由生到死的一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这人的黑发生得这样好,好似被冰雪洗涤过,在他身下承欢时,发贴着肉,缠绕着裹上赤裸的躯体,有一种说不出的妖冶。

他进入他的身体时,他会颤抖,会抗拒,却又不得不承受,只能伏下身体,面孔埋入发中,手指紧紧抓着床褥,肌肉紧绷,两片蝴蝶骨近乎要振翅而出。

他的身体由内而外的被占有,布满自己施与的痕迹,双腿大开,被肏得难以合拢,灌进深处的精液会多到溢出,直到他服软,喊出自己的名字。

在最原始的交媾中,烙下他的印记。

他看不到段小双的表情也没关系,因为他完全可以想象到他的美。

底层肮脏的淤泥里竟然能长出这样夺目的花,孤峭坚韧,有棱有角,枝干和叶片上都长满倒刺,说不定花瓣花蕊也带着毒。

和连珩想要找的花大相径庭,又在内里出奇相似。

他想要将这株花移到自己的花园,栽种在最显眼的地方,随时都可以看到欣赏。他也并不介意打开花园,供人观赏,也能接受旁人对其的赞美,却决不能接受被人觊觎采摘。

至于花怎么想,不是他会考虑的事。花即使枯萎,也只能在他的掌中枯萎。

他生来就俯视一切,所以见万物皆丑陋,最好的评价只是平平无奇,既挑不出错处,也并不抓人眼球,宛如云烟一般,看过便消散,甚至不会在他的心里留下任何印象。

见段小双的第一面,他像狐狸公子一样站在雪地里,那个时候,他见死不救,连珩并不怨恨,离死亡太近,以至于竟有一种慨然涌上心头。第二次相见时,段小双倚楼饮酒,连珩被他吸引片刻目光,便知这人心思太深,看似温和实则冷心冷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他第三次见到段小双,那一天下了暴雨,他坐在马车里,路过斋岳赌坊,透过晃动的竹帘,他看到段小双撑伞出门。雨滴砸在伞面,他的衣摆很快湿透,沾满了污泥。

段小双走了一段路,巷子里突然窜出一条脏兮兮的狗,毛发湿透,黏成一团,夹着尾巴就往段小双伞下躲。动物的直觉,令它试图寻找一个没有风雨的遮挡。

连珩投去目光,已经预料到段小双会踹开那条狗,索然无味地拉上竹帘。

在视线被完全遮挡的前一刻,他看到段小双停下脚步,被雨淋湿的小狗可怜兮兮地依偎在他的脚背,伞面倾斜,段小双半边身体顷刻湿透。

连珩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段小双的伞为那只小狗倾斜了。

一股莫名的情绪在他心里冲撞,最终酝酿成难言的冲动,令他日日夜夜都会想起那一幕。所以他调查了段小双,没费多大的功夫,段小双的二十四年人生在他面前一览无余。

底层的下等人,卑劣狡黠的底色中竟掺杂着一丝悲天悯人的光辉。

连珩想不通,心中对段小双的塑造摇摇欲坠,终于在某一天清晨散去,当天夜晚,他就命人绑了段小双,但段小双没有认出他。

雪地的狐狸化形的公子被他蒙着眼睛,剥光衣服,压在身下,每一寸皮肤都被他随意揉捏抚弄,姿态淫靡,在进入他身体的时候,连珩在心里握住了那一缕身影的余烟。

如今他握住了段小双的一束黑发,他垂下眼,看见段小双的脑袋埋在自己的双腿之间,发间露出的耳尖红得似要滴血。

他这么舔对他的欲望没有起到半点纾解作用,连珩叹口气,手掌按在他的后脑勺上,眼底晦暗一片,沉声说:“再含深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小双不知听没听到,动作幅度倒是大了点,将龟头完全吃进嘴里,舌头贴着柱身,缓慢地舔舐,充血的阴茎青筋盘虬,被舌尖吮过,血液都热起来。段小双一怔,感觉到嘴里的性器似乎又涨大了一点,脸颊被龟头撑出一个圆润的弧度。

连珩喘息声渐渐压抑不住,他控制着段小双的脑袋,往下压了一压,龟头在段小双颊边顶出更加明显的凸起,连珩继续戳弄了几下,段小双有些受不住,口水从唇角流出。

他抬起头,嘴里含着男人粗长的性器,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死死盯着他,眉心紧蹙。

连珩被他湿漉漉的眼神看得急喘一声,另一只手抚上他的眼皮,在眼角摩挲两下,那一小块皮肤立刻红了,他道:“不准用牙齿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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