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路边的行人,看到两个身影从身旁闪过时,也被他们的速度惊得张大了嘴。
甚至有些普通百姓,还以为是白天撞见鬼了。
两人狂奔了大约两个时辰,才来到了北京城的北门之下。
宝儿抬头看了看天空,气喘吁吁道:“还,还好,总算是赶上了。”
疯道人也有些气喘道:“你个臭小子,欺负老道是吧?最起码还有一个时辰,叫你休息一会儿都不肯。”
宝儿看了看疯道人道:“行了,想让我拜师就别那么多事,要是耽误了我的事,这辈子都别想让我再拜师。”
疯道人一听,连忙点点头道:“好,好,随你便,只要你肯拜师,老道我以后天天有酒喝,你爱干嘛干嘛。”
宝儿一听微微一笑,便抬头挺胸,高阔步向着城中走去。
刚进城没多久,宝儿就看到一个,十六七岁,身穿锦袍,面貌俊朗,一脸富贵相的少年,手持一把折扇,身旁跟着一个三十岁左右,面白无须的随从,身后四个魁梧有力的汉子,腰挂横刀,双目紧紧盯着前方,紧随其后。
而最令宝儿感兴趣的是,少年腰间悬挂的一块玉佩,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和田玉。
宝儿对着疯道人道:“老道,我得去动弹动弹,不然今天,我们都得饿肚子。”
疯道人浑不在意道:“只要你肯拜老道为师,你爱干嘛干嘛。”
宝儿微微一笑,正了正衣襟,便小跑着向着少年跑了过去。
“哎哟”
宝儿撞在少年和那个随从的身上,倒退数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少年身后的四个随从,刚准备抽刀,少年拍手用手中的折扇压了压,向前两步,搀扶起宝儿道:“小兄弟,你没事儿吧!有没有撞疼你?”
宝儿揉了揉屁股,站起身来,嘻嘻一笑道:“没事,这位公子没事吧!小人急着赶路,这才撞到公子,还请公子勿怪。”
而这时,俊俏少年身旁那个面白无须的随从,用阴阳怪气的嗓门道:“走路不长眼啊!辛亏我们家王……王公子不和你一般见识。”
宝儿连连点头哈腰道:“对不起,对不起!”
一边说着,一边退向人群之中。
拐过几个弯儿,绕到一个小胡同口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掂了掂,笑眯眯的疯道人道:“今天有酒喝了。”
疯道人却是有些不屑道:“就你那点手段,还有点嫩,你不撞人就拿不到东西吗?这样容易暴露自己,知道吗?”
宝儿反驳道:“切,老道,诓骗人的事吧!碰不到人怎么拿东西?”
疯道人摇摇头,手一伸道:“看看老道有没有碰你。”
宝儿一看疯道人手上的玉佩,在摸了摸自己的身上,连忙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何我没有一丝的察觉?”
疯道人摇摇头道:“就你那点手段,只要是个高手,一下就会把你抓个正着,你有没有一丝保命的手段,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丢掉小命,赶紧拜我为师吧!”
宝儿点点头道:“这个可以考虑,我们还是先去知府衙门口办正事。”
疯道人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玉佩丢给了宝儿。
宝儿接过玉佩,拿在手中一看,只见玉佩上雕刻着三个篆字:信王朱
宝儿有些不解,眉头微微一皱,望向疯道人道:“信王朱是谁?”
疯道人一听,向前几步来到宝身前,接过玉佩一看,眉头一皱道:“信王,他可是当今皇上的弟弟,你小子这回闯祸了。”
宝儿听完后,略微的沉思一会儿,向着疯道人问道:“信王是不是叫朱由检?”
疯道人一把捂住宝儿的嘴道:“臭小子,你怎么如此大胆?竟敢直呼信王的姓名,整个京城,到处都是锦衣卫和东厂的探子,让他们得到消息,你小子这辈子就不得安宁了!”
听完了疯道人的话,宝儿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心道:“原来他就是闯王李自成攻破北京后,将儿女,嫔妃斩杀吊死在煤山之上,明朝的亡国皇帝,悲催的朱由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