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虎画骨,画龙画筋。
叶月心这几笔正好画出一个人的精气神,在我用山海精瞳看下去之时,正是我和叶月心的样貌。
叶月心又那笔在一个纸片人上写下一个生辰八字,又问向我:“生辰八字!”
生辰八字自然不能轻易告诉别的术士,那样极其容易被陷害,但是对叶月心我却十分放心,告诉了她。她把我的生辰八字写在另一个纸片人身上。
把两个生辰八字贴在两张白纸之上,在用铜骨架贴在白纸背面,做完所有,叶月心口中默念几句,手中掐个印诀,一指点在两个纸人眉心。
在山海精瞳里,纸片还是纸片,但是等我散去山海精瞳,只见床上躺着两个人,一个是我的样子,另一个正是叶月心。
控偶师!巫术和养尸术的产物。
叶月心把两个人偶放好,盖上被子,拍拍手道:“一切搞定,虽然是临时做的,但是只要不触碰,即使近看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一切做完,我和叶月心见院子里没人,便先小心走出去。村里没电,今晚月也不亮,我们借着黑暗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却发现整个南家都没人了。本来都在祠堂跪拜,现在祠堂也空无一人了。
我和叶月心走进祠堂,祠堂里充满了腐朽的气息,门前点着两根红烛,照亮进门的路,也使人能看清祠堂大体样子。祠堂中全是牌位,上上下下几千个,而在牌位中央,是一个佛像,一人大小,面目凶神恶煞。在一闪一闪的烛光之下,整间房子,显得有些诡异阴森。
而再向里就是烛光所不能照到的黑暗,我张开山海精瞳,看到的一幕却让我大吃一惊。
所有的牌位罗列起来竟然是一个坟墓的形状,在坟墓之下,佛像之后,是一具棺材,棺材中有什么不知道,但是棺盖已经开了一半,而且还在缓缓下移。我想应该是我和叶月心进来的时候就开始移动了。
我拉起叶月心就向外走,边走边道:“我都说了,这儿不是厨房,让你晚上不吃饱,现在饿了吧。”
等走到外面,我装作不经意地转身,看到棺盖已经关上,而门口的蜡烛却突然被一股风吹灭。我看向叶月心,叶月心摇摇头,我松了口气。
有时候惊动了鬼不要紧,但是千万不能让他发现你是有意的,或者你发现了他,就这样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他的地盘,就有机会让他不纠缠你。
叶月心向我摇摇头是告诉我,没有什么阴魂之类的出来,看来蜡烛的熄灭只是自然风的作用,我知道自己及时退出来起了作用,悬着的心也放下来。
我们远离了祠堂后,叶月心在我耳边小声道:“他们在养鬼?祭拜的不是祖先,而是那只鬼。如果每家都有那么一只,整个村子…;…;”叶月心说道这个,小口的吞咽了口口水,没敢说下去。
一个女孩子在我耳边说话,本是件暧昧享受的事,但我现在全然没有享受的心情。反而是头皮发麻,正如叶月心说的,如果每家一只,那全村会有多少,这也是我及时退出来的原因,打扰一只还不要紧,如果全部醒了,后果,不堪设想。
我平静下心情道:“祠堂我们暂时先不去涉足,反正我们是来找骨灰的,应该在解家挖的坟坑,我们先去那看看,如果有自然最好,拿了我们就走,如果没有我们再想办法。”
我和叶月心来到大门口,大门被从外面锁上,我们只得返回院子,从一处较矮的墙跳了出去。
跳出墙后,却发现街上不是那么昏暗,反而全是蜡烛的光亮,而且天上飘得全是纸钱。
仔细看去,每个家门口,都站着几个孩子,状如僵尸,全身呆立,面色惨白,眼睛凸出来,从自己身下的纸箱里拿着纸钱,尽情地撒向街道。而在每个孩子脚下的红烛,更是添了几分诡异。
离我们最近的就是南齐人家的三个孩子,可能是我们出来的动静被他们听到,三个孩子齐齐转向这边,动作如同木偶一般,只差发出咯吱的声响。我和叶月心赶紧躲在墙后,三人看到没人,便慢慢把头转了回去。
大街是走不通了,全是蜡烛和孩子,那么只能走小路,我看向漆黑的胡同,即使山海精瞳能让我夜视,但是在这漆黑的胡同里,我仍旧看不清深处的景象。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