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燕萍点了点头,两人便走进了船舱之中。
河岸上,随着绵绵不断的雨水冲刷,河岸上早已泥泞不堪。
白莲花和四个丫鬟,一步步行走在泥泞之中,身后穿着红色劲装的丫鬟小梅向前赶了一步,对着白莲花道:“教主,你说是顺天镖局的人为什么总是跟着我们?”
白莲花一听,停住脚步道:“我有八成把握,毒杀凌云师傅,挟持凌云母亲的人,顺天镖局的嫌疑最大。”
几个小丫鬟一听,纷纷开口问道:“教主,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白莲花略微沉思一会儿,对着四个小丫鬟道:“进城之后,你们分开行事,尽快的找到凌云,将顺天镖局有嫌疑的一切举动告诉凌云。”
“是,教主”
答应一声之后,小荷微微抬头问白莲花道:“教主,您处处帮着凌云,我们还夺不夺剑谱了?”
白莲花看了看小荷,嘴角微微一笑道:“剑谱要夺,但无论如何都不许伤害凌云,谁敢动凌云一个手指头,我灭他满门。”
说到这儿,叹息一声道:“通知左右护法,十大长老,叫个堂口的兄弟们密切注视,一定要救出凌云的母亲,给我查清楚,看看挟持凌云母亲的人到底是不是顺天镖局?”
“是,教主!”
同在此时,凌壮和凌志,伸手一个劲儿地抚摸着自己腰间的腰刀,全然不过雨水拍打在自己的脸庞之上。
主仆三人在街道上走了许久,凌志匆匆跑上前,凑到宝儿身前满脸堆笑道:“公子啊!你说我们现在人人都是兵器在身,官府有规定,没有功名在身之人,不得四处随意走动,这要是被官兵看见,我们岂不是惹祸上身?”
宝儿却是浑不在意道:“如今这世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各级官吏贪得无厌,欺上瞒下,别说没有功名在身佩戴腰刀四处行走,只要你塞足了钱,就是九边官军的红衣大炮也可以倒卖,不用担心,遇到官军哨卡的时候,我来应付就是。”
凌壮边走边问道:“公子,那你说我们是走旱路还是走水路?”
宝儿想也没想,很果断的说道:“走水路,就算天气下雨照样能走。”
就这样主仆三人一问一答间,出了苏州城。
而此时的白莲花,一进城就和四个小丫鬟分开,独自一人来到马家绸缎庄。
紧随其后的陆燕萍和云飞燕一进城,就看到白莲花和四个小丫鬟分五路而去。
两人站在城门口,却是失去了主意,在蒙蒙细雨中站立了好半天,云飞燕才问道:“这白莲花心眼儿还挺多,如今我们该跟哪一个?”
陆燕萍沉思了一会儿,对着云飞燕道:“总镖头让我们拖住白莲花,其他的事与我们一概无关,我们只需跟着白莲花就是。”
云飞燕有些疑惑的问道:“你说这个白莲花,她到底是不是白莲教教主白莲花?”
陆燕萍微微一笑道:“她怎么可能是白莲教教主,白莲教教主那可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你看她连二十岁都不到,怎么可能会是白莲教的教主呢!”
云飞燕也是摇头苦笑道:“这倒也是,就连总镖头也说白莲教教主是个老太婆,我真是糊涂了。”
陆燕萍莞尔一笑道:“好了不用想了,再不跟上白莲花,万一跟丢就麻烦了。”
说完后,两人顶着蒙蒙细雨,打着手中的竹伞,尾随在了白莲花的身后。
白莲花进了马家绸缎庄,柜台上一个四十岁左右,脑大脖子粗,四方国字脸没有胡须,膀大腰圆,一米九左右的个头,身穿锦袍的大胖子,看到白莲花走了进来,立刻就匆匆的走出了柜台。
大胖子走出柜台,弯腰匆匆来到白莲花身前,单膝跪地抱拳一礼道:“不知教主驾到,马春风有失远迎,望教主恕罪。”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白莲教六长老,擅长缩骨功,一根九节鞭使的出神入化,江湖人称困不住马春风。
白莲花伸手虚扶一下道:“将绸缎庄的事先交给别人掌管,你速速找到凌云,想办法接近他,一路之上好生保护,不能让人伤他一根毫毛。”
“谨遵教主法旨。”
白莲花回身,向着大街上一望道:“你立刻从后门走,身后两个尾巴不认识你,我现在不太方便,所以只能让你前往。”
马春风也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恭恭敬敬地对着白莲花一抱拳,便转身匆匆向着后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