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淡黄色的微光悄悄地穿过了那并不厚重的窗户纸,温柔地映照在了地上,似乎自己的因此眼部受到了些微的小刺激,秦阳便是呢喃了两声又侧过了身子,却是一不小心就贴到何丹雪的瑶鼻之上,一个激灵之间便是悄然醒转了过来。
虽然说昨晚打得是地铺,但这里毕竟是宇唐国皇宫,即便是拿来打底的被子的材质那也是极好的,跟睡在床上也没有什么多大的区别。在这接近一个月的日子里,经历了各种打打杀杀与心惊胆战,秦阳这还是头一次睡了个这么舒舒服服又安安稳稳的好觉,一早醒来,还当真是觉得神清气爽,快意不已。
秦阳那不太安分的动作自是惊醒了身旁的美人,眼瞧着眼下时辰不早了,两人便也都翻身起床,裹好了衣服,起身跑去洗漱去了。
“哥哥,姐姐,你们在哪儿啊,师父已经回来了!”正当秦阳还在用手捧起了一把水,胡乱地抹着脸时,土豆的声音便是已然在身后响了起来。
秦阳甩了甩手手上的水珠子,立时背过去身子,便是瞧见刑未央一脸欢愉地走了进来:“秦老弟,昨晚你睡得还好吧,土豆那小子天性好玩,没吵着你们吧。”
看着刑未央那副贱贱的样子,知道他心里正在想些什么,秦阳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着刚刚玉灵还冒出来调侃说他们硕大的两个人居然是被一个小孩子给挤下了床铺,也当是真蠢到了家,当即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给他看:“弟弟我睡得好得很,都快要睡到天上去了。”
“哎,是老哥不好,老哥昨晚事务繁忙,考虑不周,也没能来尽一番地主之谊,当真是有些遗憾,这样,今天哥哥做东,请你吃顿早饭,就算是给你道个歉吧。”
秦阳两眼一瞪,心里更是好气又好笑,请吃早饭,这天下还当真是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啊,昨晚这二货事务繁忙都忙到那里去了,难不成给忙傻了?
…………
吃了刑未央不知道是不是从御膳房顺出来的一顿早饭,秦阳便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跟在刑未央身后,要进宫去见一见这位他只闻其名,尚还不见其人的宇唐国皇帝了。
在几名小太监的带领下,刑未央便是领着秦阳踏进了房的正门,前脚进来,后脚便立时屏退了左右人等,整个房间中便是只剩下这三个人了。
竟是如此这般年轻!在秦阳看清了这位帝国皇帝的容貌之后,也不由得在心中暗暗有些叹服,这么一个看起来都还不到二十岁的青年,便是敢于朝着已经在这宇唐国横行霸道了一百年的三大家族宣战,这是需要一种怎样的勇气与魄力啊,须知如果就这么得过且过,对于三大家族视若无睹的话,这位皇帝陛下的日子一样会过得和他的先辈们一样滋润的。
可是不管怎么看,虽然帝王气息浓郁,秦阳却又是觉得这名君王是身上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熟悉味道。
…………
这青年对着秦阳细细端详了一番便是对着刑未央说道:“刑叔叔,这位就是你带回来的那位青年了吧?”
秦阳闻言便是悄然起身,轻轻地作了一揖:“秦阳见过陛下。”
青年皇帝轻轻一笑:“兄弟不必拘礼,你年纪轻轻便是已有玉级修为,如你这等天资之人能降临在我宇唐,真乃是国之幸事,你称我本名赵末杨便是。”
“是。”
之后刑未央便是将秦阳的来历,他与石家的冲突以及自己在东部与石家的那一场遭遇战给赵末杨细细地说明了一番。
“这么说来,石家现在应该便是已经知晓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了吧。”赵末杨问道。
刑未央点了点头:“我沿路已经悄然放出风声,想必石家已然是知道了情况,但我出手时打的是替兄弟报仇、替天地行道的旗号,想必他们碍于面子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大肆宣扬开来,可能欧阳家与宋家那边也不一定会知道具体情况。”
赵末杨的眼中却是渐渐透出了几分忧虑的神色:“刑叔叔,这样一来,导火索已经点,不管这盖子还能捂多久,却是免不了一战啊。如果这么早就发动决战的话,朕心里,当真没有把握呀,尽管叔叔已臻至天人级修为,但那三家的最强者个个也均是天级高阶的老怪,朕的人手不足,新训练的一批人也还不堪大用,怕是难以成事啊。”
看着刑未央与赵末杨都有些黯然的神色,秦阳心中也是顿觉有几分愁绪涌了上来。
“我说你们三个都在想些什么,就知道长吁短叹了,自己水平不够,就不知道先让对面自己内斗一下吗?”玉灵的声音却是突然在秦阳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玉灵莫非你有办法?”
“那是当然,你爷爷的爷爷我跟着大人那么多年,这么点计划还想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