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石门再次封闭,整队人马已准备妥帖,立即启程回咸阳。
嬴政见闳阙往车队后面走,叫住她,破例准许她与自己共乘一车。
猜想嬴政是想与自己商量救檀歌的事,便也没推脱就上去了。
尉缭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的看着闳阕上了嬴政的车辇。
嬴政坐的车果然比她的好太太太多了,车上本来很宽敞,但被简占去了很大的空间,闳阕左看看,右看看,桌上的水果也比她的丰富,正欲拿来尝尝,却被嬴政按住手腕。
堂堂大王不会这么小气吧,闳阕不满的瞪着嬴政。
嬴政收回手,“师傅已与我说过救她的计划,你有把握吗?”
“没有,姑且一试吧。”
“一试?”看闳阙说的轻松,嬴政心里很不舒服,“若师傅有所闪失,寡人拿你是问。”
“喂,这可是你师傅自己提议的,我不过友情协助。”
“随侯珠和尉缭的命都不要了是吗?”嬴政威胁她说。
“随侯珠爱给不给,人固有一死,你一定要杀尉缭我也没办法,大不了一拍两散。”闳阙也生起气来,把脸转到另一边,当个好人真难啊!
嬴政见她一边说着一拍两散,一边吃得欢实,不确定是不是真的生气了,当然就算是真的,嬴政也不打算屈尊去哄她。
“你以为你想走就走,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寡人也会将抓你回来,到时候你可就不能像现在这样轻松了。”
见闳阕一直不说话,嬴政默认她已经同意自己的想法。
“你说的戊戌杏黄旗现在在何处?取回可有困难?”
“你说呢,能没有吗?”
“好好说话。”
闳阕深呼吸,“姜尚,你总知道吧。”
嬴政点点头,武王伐纣的功臣,受封齐地,才有了日后的齐国,不过自田和取而代之后,现在的齐国早就不是姜姓后人的天下了。
“太公来历非凡,在伐纣之战中居功至伟,戊戌杏黄旗就是他的一件法宝,不出所料,这件法器应当与他合葬一处。”
“所以我们要去齐国?”
“的确应当先走一趟齐国,但戊戌杏黄旗并不在齐国。”
嬴政不解,既然东西不在齐国,那他们去干嘛?难道是告知齐国一下,他们准备刨了他家祖坟,虽然田齐对姜尚恐怕没这份孝心。
但闳阕并没打算为嬴政解惑,一来是此事说来话长,二来嬴政刚刚还威胁她,她就是要让他慢慢猜,难受去吧!
闳阕吃饱喝足倒头大睡,也不理嬴政。
嬴政摇摇头,对闳阕的小孩子心性很是无奈,但也不想把她逼急了。
晚间的时候终于到了行宫。
嬴政推推闳阕,示意她该下车了。
“别闹。”闳阕拍开他的手,迷迷糊糊的没打算醒来。
哪个女人敢这么对他,嬴政的大手捏住闳阙的脸,指尖传来细腻的触感,让他没有继续用力,反而在闳阙脸上不住的婆娑,肤如凝脂,冰肌玉骨就是这样的感觉吗?嬴政俯下身子,盯着闳阙的脸,现在看她倒也没那么面目可憎了。
“恭请大王下车。”车外传来的催促声打断了嬴政逾矩的举动。
嬴政走下车便见尉缭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觉得他近日的态度与往日有些不同,但也没太过在意。
内侍颤颤地跟随嬴政进入行宫服侍,生怕大王怪罪,尉大人可真是大胆敢打搅大王的好事。
尉缭登上车辇,见闳阙睡得正香,松了口气,叫醒罪魁祸首。
“哈~”闳阙打了个呵欠,“怎么是你啊?”
“不然你想见谁,哼。”尉缭冷哼一声,转身下车。
“莫名其妙。”闳阙随即也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