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自己的私事,管他们什么事啊!”小鱼有些心虚的低头嘟哝道。
魏军叹了口气道:“那就是不知道了?”
小鱼也不吭声了,跟马六一样,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学生。
怜爱的看了小鱼一眼,又狠狠的瞪了马六一眼,魏军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小鱼的父亲以前帮过他不少忙,算是他的兄弟了,可他觉得自己却没有帮老友照顾好小鱼,他太了解小鱼那位父亲了,一向讲究门当户对,他也是草根出身,对马六不至于有什么成见,甚至对马六的表现一直看在眼里,也着实有些欣赏这个年轻人,如果是自己的女儿,他说不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小鱼毕竟不是他女儿,他得对老友负责。
“好了,事情既然已经这样,我也就不说你们了。”终于叹了口气,魏军道:“不过今天这孟黄可不是什么好人,别看他嘴上说得漂亮,但这梁子是结定了,在这里,有我可以保你们,不过出了这里,你们自己要担心!”
马六一见事情就这么轻松过关,心里也是欢喜,赶紧抬起头来,却不再是一脸谦卑笑容,而是神色严肃的道:“老板,你的好意我记下了,不过谁要是想欺负小鱼,我马六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魏军苦笑道:“勇气可嘉,不过现实是残酷的,你也要心中有数,好了,你们出去上班吧!”
小鱼还待要说什么,被马六拉了出去,来到外面走廊,看了看那一直守在门口抽烟的长毛兄,马六笑了笑,后者将烟头扔掉,点点头,走进魏军的办公室。
魏军打完电话,点了根烟,抽了一口,然后叹气道:“马六,怪不得我啊!”
“军哥,有件事我不明白。”长毛迟疑了一下,问。
魏军笑道:“你是说刚才我为什么要向黄孟示弱对吧?”
“这不像军哥的性格,想当初——”
“好了。”魏军叹道:“长毛,好汉不提当年勇,在东北那会儿,咱们都年轻气盛,也的确是干了很多缺德事儿,你觉得那种日子过得痛快是吧?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可既然你愿意跟着我退出江湖到这里来开始新的生活,那你就该忘记以前,知道我为什么将桌球房取名为--宜搜小说--吗?因为这里是咱们新生活的开始,咱们现在不缺钱,图的就是个心安,我这个人挺信命的,以前有个老瘸子给我算过一命,说我四十岁之前一帆风顺,四十岁以后则要走下坡路,我请他喝酒,喝到痛快处他就指引了我一条明路,让我洗手漂白,哎,你看咱们这几年虽然生活平静,但也不错嘛,这人啊,我算是看透了,趁现在有能力,能帮衬别人的就帮衬一把,就算不能帮衬,那也少干些狠事儿,人在做,天在看,我也不想下辈子真做牛做马!”
长毛却道:“军哥,我这条命是你给的,所以跟你来这里我一点也不觉得委屈,我就是不想看到你向人低头,你信命,但我不信命,你怕下辈子做牛做马,但我不怕,所以,以后真有什么遭报应的事儿,你让我来做!”
拍拍长毛的肩膀,魏军笑了笑,递了根烟给他,后者却没有点上,拿在手上把玩,跟电影中玩刀的高手一样,一支小小的香烟也能被他玩得眼花缭乱。
“长毛,你说马六这个人怎么样?”魏军突然道。
长毛一愣,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要听真话?”
“废话!”魏军望着墙壁上那副自己亲手写下的“忍”,头也不回的道,那忍字,写得中规中矩,却是气势内敛。
“热血,狡猾,隐忍,有野心,颇具枭雄潜力,跟军哥年轻时有些相像!”长毛想了想,评价道。
魏军转过头,哈哈一笑:“长毛,能得到你这样的评价,可是难得啊,不过同样是贫寒出生,就是不知道马六会不会有我这样的运气了!不过,要是他真有这种运气,估计会比我走得远,毕竟我现在只是个桌球房的小老板,而且是年年亏钱的老板,哈哈!”
“机遇只会青睐于那些有准备的人,这话是军哥你告诉我的。”长毛认真的道。
魏军一愣,莫测高深的笑了笑,突然语气一转,道:“长毛,我现在交给你一件事情,你得办好了。”
长毛淡淡的道:“上刀山下火海,军哥尽管吩咐。”
“没这么夸张,就是暗中保护一下小鱼,怎么说他也是我兄弟的女儿,我那位兄弟虽然不是道上的,以前却是真帮过我不少忙,这人越是上了年纪,就越是看重这些朋友,我已经打过电话给他了,估计这几天他就会来十堰看他这个女婿,只是希望他们父女不要闹得太僵,否则我可真是左右不是人了!”魏军叹了口气。
长毛点点头,正要出去,魏军又道:“对了,如果真有什么人不开眼,你出手不要太重,最好不要弄出人命来,否则你要是被关进去了,我可不会天天亲自送饭,最多我给你雇个保姆!哈哈!”
脸上露出一丝感动,长毛嗯了一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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