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之夜,偷偷潜回的悲风藏在篱笆外听完母女对话,心中百感交集,难忍酸楚,听闻是月曲母女,也不能痛下杀手,此刻没完成师娘任务,再无面目返回洪门,只得怀抱屠龙刀在岳阳城集市上溜达。

妖翘恰巧出来替师娘买金银首饰,金铺门口遇见游荡师弟悲风,拂出绢帕拦住他笑道:“师弟,怎麽这麽有閒心乱逛,办了该办的事了吗?”悲风拔出屠龙刀,在手中看了看道:“师姐,你知道的事真多!”妖翘不屑道:“怎麽?凭你三脚猫功夫就想杀我?”悲风拿著宝刀在太阳底下反射光线不再言语,妖翘顿悟道:“看样子你是没杀成,我素来看你和其他弟子不同,好心给你说上两句,上次师娘也是差遣我去刺杀,我想想犯不著去做伤天害理之事,悲啸山庄门口吆喝一阵,和她胡乱打了一架,谎称打不过顾梅娘,挨了师娘好一通骂。”

悲风把刀收入刀鞘,抱起屠龙刀,左右环顾其他,妖翘向上抬头看看日头道:“凭你武功应该能杀,但是你没杀,师傅显然不满,师娘遣我买首饰,挑着欣赏解闷,我看师弟还是先别回洪门,天近中午,师娘催我快办快回,如今乌青、袭红英都在临安,名义上替夫人办重要的事,其实是享清福,淨差遣我替她办难办之事,买来首饰,师傅要我去幽兰穀捉疯女人萧心鸾,师娘差遣也就罢了,师傅还明裡暗裡占我便宜,拿我当使唤丫头?我和乌青还有袭红英她们出身不一样……”妖翘絮絮叨叨嘴上说走,身子不挪窝。

悲风突然笑道:“想起来了,同门师兄说起,你原是金锁老母门下,后跟随著师母入了洪门,进门时师父给你起名妖姬,想必他是赌牌红眼了,师娘觉得不妥,妖翘名字也不错,确实有可取之处。”妖翘从怀中掏出捂住嘴千武叟笑道:“少拿姊姊我取乐,虽然说我是师娘贴身带来的,可也是谁都能使唤的,既然师傅命令了,我问问你,我是把萧心鸾捆绑捉来,还是把她骗来,她一个疯女人够可怜了,我真是不相干此差事,要不你代替姐姐走一趟,师娘哪裡我去给你讨个情面……”悲风道:”疯癫若女子都想绑来欺辱,传出去便是笑话。“不待她说完,带着一脸鄙夷之色,转身向酒楼走去。

岳阳城最大太白楼上此刻张灯结綵,宾客满座,巍峨太白楼共有三层,一层是平常百姓饮聊,二层给出的起钱客官备置,第三层要有一定江湖地位或社会地位才能坐下,眺望美景。达官贵人,武林掌门宴请宾客,到太白楼饮宴北眺浩渺江景,西望洞庭湖湖光山色。此刻太白楼内如此热闹,悲风闻声抬头逐层细瞧,一眼瞧见三层中容貌出色女子向外眺望,阳光照耀下,她肌肤赛雪,细腻光滑,明眸皓齿,下颌尖尖,简直是万里挑一绝色美女。此女子正是数日前在擂台所见嫤藻姑娘,悲风看的怦然心动,女子回首似乎也看见他,抿嘴一乐,张开双臂转身离开窗前,消失不见。

太白楼三层之上朱次鲁频频举杯道:“今天能邀诸诸位掌门聚集来岳阳,是给我洪门天大颜面,来,诸位预祝明荃老母长命百岁!”众多江湖掌门齐举酒盅高呼道:”明荃老母长命百岁!“此声震动太白楼,楼里宾客都满饮此盅。二层中行走江湖侠士很多,闻此有年少者问道:“明荃老母是何人?如何近来声望渐隆?”众人面面相觑,好事者道:“千武叟恰好也在席间,过往江湖事没有他不清楚,诸位不妨问问他吧。”千武叟鬚髮花白坐在席间饮酒,一盅接一盅饮下,听得见不做理会,突然男子起身举盅道:“千武叟,在下巨鲸帮宾磊,先干为敬!”巨鲸帮行走江湖上吃喝嫖赌无所不为,千武叟瞥见他衣著打扮,仅喝了一盅,便闷头不答。宾磊看见千武叟依旧装作不闻,猛然间抽出腰间刀,“啪”砍下桌子一角道:“聋了不成?”刹那,他被大力推倒,登时凌空飞了出去,撞破酒楼阑干,顿时觉得天昏地暗挣扎起不来。

千武叟此刻抬头道:“是不是都想问明荃老母?老夫久居乡村僻野,早不问江湖事,怕是连她是谁都忘了。”席间有人好言相劝,千武叟摇手不语,众人只得继续喝酒,突然有人悲戚起来,道:”江湖之中速来以痛快二字为最,此事被刻意隐瞒,真乃悲催。“接着楼上又是一片喧哗,随即又都称颂道:“祝明荃老母万寿无疆,寿比天齐!”

千武叟身旁小丫头不过八岁,扯起他袍袖道:“爷爷为何明荃老母如何这般风光?长大我也要和她一般,要风得风吹散乌云,要雨便下透……”千武叟不待她说完“啪”一记耳光道:“混帐,好的不学,学她作甚?”千武叟喝口酒缓缓道:“看来我若不肯说,多少人被她邪魔误导,小辈踏足江湖有样学样,我怕年青人听闻走邪道能唾手可得富贵荣华,便不明事理,走上邪路。”辨录大师凛然道:“那就请千武叟给我讲述仔细,也好请大家有所耳闻。”千武叟道:“明荃老母原名胥泉髻,字东覃,至于哪个泉我不得而知,或许是荃。授徒金锁老母,洪门燕姬师尊。六十年前,她武艺已经超群,模样端庄秀丽,初出江湖,正邪两道纷纷来祝贺,可惜她身不由己先后嫁给两个魔君,跟两个魔君均诞一子,武林正派攻入魔教,她儿子全都被武林正派伤害,由此她心魔大生愿杀绝世间婴孩,派出十六个武功罕闻婢女,协助魔教亡族屠杀了多数武林正派人士,不少拔尖人物为残羹冷炙参与其中为虎作伥,很多参与当年之事,阻碍其恶行武林人士,都被偷偷除去了,年复一年,那得多少人失去性命?武当四十年来被屡遭屠杀,皆因她一手积极策划,她心狠毒辣世间所罕见,晚年幡然醒悟,据闻隐居寻律山闭门不出。”

千武叟缓了数口气,又道:“此事全天下也仅剩我清楚其行为,她为救奄奄一息孩子,命太岁和潮人怪偷偷寻我索取起死回生之药,我未得好处,始终不愿,在下最终略有损失,不得已亡命江湖,她为子报仇长达四十馀年,直到二十多年前,武当掌门太纯真人暴毙而亡,她再无寻仇目标,归隐山林,都说她去了大理开创隐秘邪派,武当跟着孱弱不堪,此女魔头虽然名义上退隐江湖,却暗中要继续操控江湖,掀起腥风血雨,武当似她家后院一般,据为己有想去便去,武当掌门也被魔教屡立屡废,再无往昔风采。洪门是前武当掌门朱次鲁和她得意弟子颜燕姬所办,如今势力不小,如火如荼,风头正劲,大江南北均有分号。说起朱次鲁虽然只当了三个月武当掌门,却给武当带来灭顶之灾,如今武当威名在江湖中已经提不上筷子了。”

众人听罢摇头歎息,悲风凝神静气,听罢吸了一口凉气,倒是和悲啸山庄女子所说相互印证契合,千武叟接著道:“抛却名利诱惑,望眼纷乱江湖,真正功成名就,逸享天年又备受尊崇邪派目前单独留她一人,其中是何道理,我分析多年,不外乎是她机缘巧合,还是她布局巧妙,仇人都死绝了?抑或她琴艺果真是独步武林,英雄人物再难轻易企及,或许其中诸多原因都有。”

突然女子喝道:“谁背后乱说金锁老母之閒言碎语,我便拔出谁的舌头!”说着从底层楼下缓步上来个珠帘蒙面女子,一袭灰色丝绸拖地长衫,丝绸上写红色字,灰色与大块红色字迹反衬,极其醒目,洒脱随意。

擒麟堡堡主废真颜听得过瘾,觉得被打断,不禁一拍桌子叫道:“好大口气,来者通名!”女子走到楼梯处旋转数圈,衣裳尽情舒展,手抚摩髮鬓,摆个造型道:“行不改姓,坐不更名,魔教第二圣女蟾宫媿,请问英雄是何帮何派?胆敢问我名号?”擒麟堡堡主废真颜被她气势所压,不敢回答,默然缩手缩尾,自然有人替他答道:“此人便是鼎鼎大名擒麟堡主悔天响雷废真颜!”蟾宫媿不屑道:“脸都废了,已然悔悟还多嘴,我记住你名号了,山水自有相逢,只要落到我魔教地盘,咱们后会有期。”

此言一出,在座饮酒者霎那譁然,江湖传闻蟾宫媿杀人前会面带笑容,如今她珠帘蒙面,不知道她脸色是笑还是不笑,杀伐还是赦生,众人目瞪口呆等她发话。蟾宫媿瞧看众人惊愕似待宰羔羊般,鸦雀无声,突然觉得有趣笑起来,撩起繁複长袍攀登上了三楼。其后接着议论道:”此女蛇拳名冠魔教,此拳一出,其他拳法倒是摆设。“

洪门掌门朱次鲁很远作揖道:“朱某有幸请到魔教圣女大驾莅临,实乃令我洪门蓬荜生辉,快请上座!”蟾宫媿稽首摘去珠帘,目撇众人,手执衣带玩弄不休,带不屑口气道:“掌门客气了,蟾宫经历路途遥远,晚到些时刻,请掌门见谅!”说完径直到座位上坐下,双眼再左右巡视一番,眼光最后落到嫤藻身上。朱次鲁急忙过来引荐道:“这是临安天香楼嫤藻姑娘,精通音律,识得古谱。”蟾宫媿听罢脸颊一颤道:“临安天香楼?据说那裡姑娘个个都身怀绝技,我倒是要领教领教。”说著趋身向前,翻脸嘴中疾呼一声“看招!”左手向上一撩,右手暗出一掌拍在嫤藻肩头,嫤藻姑娘怀抱瑶琴,不及防备,“哇”一声口吐鲜血道:“圣女,想作甚?请掌下留命。”蟾宫媿甩甩袍袖“哼”一声道:“圣女我行走江湖,向来谨慎细微,天香楼各色人等皆有,我悉数都不放在眼里,今你怀里抱著瑶琴,让我想起多年前残雪口梅新霞,谁知你不是派来窥探洪门消息的奸细。”

嫤藻姑娘擦净血迹道:“圣女误会了,掌门请我从临安来,是在大庭中为众宾客演奏《广陵散》残谱,以祝雅兴,手中瑶琴不过是朱掌门今天给奴家演奏之物。”蟾宫媿把嘴一撇笑道:“如此说我冤枉了嫤藻姑娘不成?”嫤藻突然泪水涟涟,朱次鲁看见场面僵持住,急忙道:“此话不假,这把稀世断尾瑶琴乃是我重金从江南寻觅得来,本意送给金锁老母贺寿,今天高朋满座,朱某特地请嫤藻姑娘演示一番上古失传名曲《广陵散》。”蟾宫媿转身依坐在另一席道:“失传古曲?我不准敢感兴趣,若是上古失传武功我要睁大眼睛见识见识,嫤藻姑娘,是我误伤了你,去钱庄找掌柜支取五百两,就说是魔教圣女打赏给你,用来释去误会。”

岳阳总兵陈停飚应邀前来,乍看见蟾宫媿双乳高耸,肩圆玉润,双目发直,举起杯酒道:“本官总兵陈停飚和蟾宫姑娘一见如故,不知能否赏薄面和我痛饮此杯。”蟾宫媿颔首不置可否。

嫤藻姑娘起身谢道:“圣女,虽说天香楼老鸨是贪图银子,我被逼身不由己来此奉迎,现在内伤在身,五百两医药费,我怕我没命花,告辞!”蟾宫媿猛然间拦住,肘顶住她胸口,用手撩拨嫤藻手中瑶琴道:“银两要不要我不管,圣女我来了便要走避嫌,是何居心?”

陈停飚故作风雅道:“嫤藻姑娘不如弹奏一曲再走,据传此曲已成绝响,此番再出江湖,一饱我等之耳福,壮大洪门,造福我岳阳地方,可喜可贺!”说著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陶醉不已。蟾宫媿看见她不言不语,心中怀疑,左右双手猛然一换,意图逼她出手,嫤藻姑娘依然抱琴不动,她一个锁喉掐住脖颈低声道:“你不是嫤藻,到底是谁?”嫤藻姑娘镇静自若道:“我不是嫤藻,那你说我是谁?”蟾宫媿凑到她耳边悄悄笑道:“我当然知道,真正的嫤藻姑娘下落……”说罢得意仰天大笑,抱琴姑娘听完浑身颤动,面无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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