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
陆铃儿盯着眼前之人,圆圆的眼眸满是惊讶。
她寻了阁主好几天,都没见着他的身影,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
只是,阁主为何满身肃杀之气,就连头顶的艳阳都跟着骤然冷下了几分。
他面具下的眼眸如同深沉的冰海,冰锋冷泠扫过徐王容玮,才按下翻滚的浪涛,紧紧盯着陆铃儿:
“过来!”
“哦。”
陆铃儿就像犯错被夫子抓了现行的顽劣学子,微微垂着头,乖乖走了过去。
她与徐王会面,还正好被撞个正着,这回阁主这个夫子怕是真的要罚她了。
陆铃儿刚一走到身旁,容砚便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隔绝了容玮望向陆铃儿的目光。
他眼底的寒芒直直射向对面的容玮:
“徐王殿下若有委托,来寻我便是,私自会见我阁内解忧师,怕是逾矩了!”
容玮私下找陆铃儿,其用心昭然若揭,想让陆铃儿与他扯上关系?做梦!
此时将两人的会面说成是因公,既能撇清两人之间的关系,容玮此举也成了不懂委托规矩私自找人,实在上不得台面。
容玮被人曲解用意,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眼中寒意更甚,面上却勾起冰冷的笑:
“韩阁主怎知本王是为公事?若是私事呢?”
这么想让陆铃儿与他划清界线?他偏不如韩恪所愿。
“哦?私事?难道是七公主为难我阁内解忧师一事?若是徐王想要替七公主道歉,如此藏头露尾的,可没什么诚意。 ”
容砚冷哼一声,想要拉近乎说私事,那正巧,七公主私下找陆铃儿麻烦一事,他刚好找他算一算。
见容砚说起七公主,另外两人皆是一震,尤其是容玮,他比谁都清楚,阿璃正是因为韩恪近日不在阁内,才来找陆铃儿麻烦的。
没想到,他的消息来得如此之快。
更没想到,他竟是如此辩口利舌。
“韩阁主倒是惯会曲解人意!”
“怎么,徐王不是来道歉的?若你所谓的私事是继续纠缠我解忧阁的人,那韩某可要向徐王讨个说法了。”
“韩恪,你休要颠倒是非!”
“若论颠倒是非,韩某可比不过徐王殿下。”
“你!”
容玮面上褪却了不达眼底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怒意。
他倒是小瞧了韩恪!
容玮正欲再辩,容砚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韩某奉劝王爷,好好管教自已的皇妹,休要再仗势欺人,当然,这话也同样适用于徐王殿下。”
容玮眼中杀意尽显,袖中之手暗自伸向了身侧的佩剑。
韩恪今日成功地激怒了他,若不除了此人,今后必定会成为心腹大患。
然而解忧阁已逐渐强势,牵一发而动全身,他要动韩恪,并非易事。
正在容玮犹豫之时,他的侍卫从后方快步行来,在他身侧耳语了几句。
听完侍卫之言,容玮终是压下心中杀意,眼中冷意犹在,面上却已勾起了笑容:
“韩阁主巧舌如簧,本王算是见识了,今日有事恕不奉陪,他日定再向阁主讨教一二,告辞!”
容玮说完却未转身,转而上前几步,目光错开容砚的遮挡,投到了陆铃儿的身上:
“记住本王的话,徐王府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言罢眼神扫过容砚,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转身离开了。
他现在是不方便动韩恪,但让他动怒,他还是能做到的。
韩恪越是因他的话而气恼 ,陆铃儿心中怀疑的种子就埋得越深。
或许,他今日离开之后,这两人之间关系便会出现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