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看着樊哙说走就走,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又吩咐道:“把匈奴贼军的耳朵割下带回来,然后放在一个木箱子里。
等冒顿单于退兵的时候,去送还给他!”
樊哙哈哈大笑着:“好!就依照太子所说的去做!”
审食其一惊:“太子,您这是何意?又是怎么预料得到冒顿会退兵的?”
“割下匈奴军死尸的耳朵,送还冒顿。
一者,是为了令匈奴人害怕我大汉。
二者,我们虽然被困在这里,但是父皇却已经调集大军,准备反过来合围匈奴。
冒顿得知消息,必定知道自己中计,肯定要退兵的。
若是这冒顿看到孤这么羞辱他,失去理智的话,不顾一切的在白登山恶战。
那岂不是必死无疑了!”
审食其听完后,心脏都“咚咚咚”的剧烈跳动着,他赶紧向着刘盈深深一拜:
“太子之智谋,臣下惊服!”
刘盈摆摆手:“一般般了,就看舞阳侯领军下去,能不能抓到大鱼,如果这一次乱箭射杀匈奴的大人物,那才划算呢!”
听着刘盈这么一说,审食其心中也是无比期待的向着下边看了去。
“报!东面大捷,投石机立奇功,三段连射,杀得匈奴溃不成军,已经退去!”
这会儿,东边阵地上的捷报传来。
还不等他们说话,又有大喊声传来:
“报!南面大捷,投石机立下奇功,匈奴军为我军从不停歇的箭雨射杀的溃不成军!”
“报!西面大捷、奉春君刘敬说,全依赖太子的投石机立下奇功!”
“好极了!好极了啊!”
审食其兴奋得手舞足蹈。
有了这超远距离的投石机,对匈奴人作为威慑,能拖延匈奴军的时间,可就更加持久了!
刘盈看了一眼兴奋得几乎失态了的审食其,淡淡道:
“稳重些。”
审食其一愣,随即心中一阵羞愧,用力的点点头!
当事人太子盈就像是没事儿似得,仿若击溃匈奴人的第二波进攻。
就很一般般而已。
刘盈继续道:“去给其他三个阵地上的守军下令,趁着这个机会,下去把射出去的箭矢收集回来。
那些战死或者是还没断气的战马,能拖回来的都拖回来,如果运气不好的话,这东西就是我们未来的口粮。”
“也让他们把射杀的匈奴人尸体那耳朵割下来。
到时候,一并装入木箱中,送给冒顿。”
“喏!”
刘盈身边的护卫,立刻应诺而去。
“孤估摸着,匈奴人的第三波攻击会更加猛烈,让军卒们把投掷的石弹换成易的草木。
如果担心草木太轻,没有办法投掷太远的话。
就把草木捆扎在石块上投掷出去。
这样的话,就不用担心匈奴军再度来袭的时候,打不退他们了!”
“太子殿下足智多谋,这匈奴贼军便是再多来十倍,又能奈我何?”
稳重如审食其,都已经开始大放厥词起来了。
匈奴单于大帐中。
冒顿单于正伸手搂着美丽动人的大阏氏,看着下边的舞姬跳舞,饮酒作乐。
大阏氏眉眼含笑,说道:“听着这威武雄壮的喊杀声,便可知我大匈奴的儿郎们,马上就会有捷报送来了。”
冒顿单于听完后,面露大喜之色,哈哈笑道:“那是自然!我大匈奴勇士,战无不胜!”
“报——”
说来也凑巧,冒顿单于的声音方才落下,大帐猛然被人从外边掀开,一个血糊糊的人影“噗”的一声,跌倒在大帐中,哭声嘶吼道:
“大败!大败啊!我军四面合围的大军,全部都为汉军所大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