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峤山内常年开着的金色银杏树叶,一夜间全部凋零,青女峰的雪下到了员峤山上,银杏树上地面上满是雪白。
星冬和微秋穿上了厚厚的棉衣,冻得瑟瑟发抖,他们两本就是仙童法力低微,又加上这雪不似人间轻柔,带着刺骨的寒意,他们两完全招架不住,冻得躲在殿内烧火取暖。
“这几日仙君意志消沉,员峤山的结界都变弱了,雪落进来冷死了。”星冬抱怨着。
“降霜仙子陨落,仙君或许只是想用这种方式送别仙子吧。”微秋把手放在火上烤着。
星冬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后又将身上的披风拽了拽,然后问道:“今日不用给仙君煮茶吗?”
微秋摇头:“仙君这几日都没怎么喝茶,也没吃什么东西,只是把自己关在屋内。”
两人说话间,外面传来声响:“没人吗?没人啊!”
星冬一听这声音,就听出来是谁了,忙站起身子跑出去,只见玄枭小小的身影,站在殿门口歪着头看着他们。
“小仙童,你家仙君呢?”玄枭问道。
“叫哥哥,我就告诉你我家仙君在哪里。”星冬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台阶下的玄枭。
玄枭从怀里掏出一株花,绿色的枝干上开着血红色的花苞:“我是来送东西的。”
“我家仙君不缺花。”
“缺的,这花你们山上没有。”说着玄枭跳上台阶,“快让我见见你们家仙君。”
星冬皱了皱眉头道:“你个魔族的怎敢来我们仙界放肆,仙君是你这个妖物想见就见的吗?”
“我就要见就要见,神魔仙三界已经谈和,你又凭什么歧视我。”
他们两实在是太吵了,南风玉被吵的头疼不得不叫他们停下来。
“微秋,把玄枭带进来吧。”
“是。”微秋走出殿外,将玄枭带了进来。
玄枭经过星冬身边的时候朝他吐了吐舍做了个鬼脸,气的星冬直跺脚。
“仙君。”玄枭一见到南风玉就欢喜的朝他扑过去。
南风玉不喜欢魔族,但是对玄枭却忍不住喜欢,他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来此又有何事啊?”
“我家主人叫我来送花。”说着他把手里的花双手奉上。
南风玉接过花问道:“这花叫什么名字,我还从未见过。”
玄枭想了想道:“这花叫龙血。”
“龙血?”南风玉有些诧异这个名字,随后他对微秋说道,“你带星冬去准备着吃的过来。”
微秋拉着极度不满的星冬退了出去。
南风玉忙拉着玄枭问道:“你家主人是不是受伤了?”
玄枭有些惊讶:“仙君好生厉害,我家主人确实受伤了。”
“可严重?”
“这我不清楚,主人不是我照顾的,但是这株花是我家主人的血养大的,听族人说,家婢日日从主人房里端出鲜血供养此花。”玄枭似乎对这类事情还未开窍。
“那这伤的是很严重了。”南风玉眉头紧锁。
“那应该是了,大夫说我家主人的体内全是冰屑,一直不融化,他稍微一动,那冰屑便会刺伤他的五脏六腑。”玄枭一脸天真的说着。
南风玉眉头紧锁,庭泽这伤,想必就是青女所伤,虽然不能瞬间致命,却是日日折磨最后内脏破碎而死。
“不过我相信主人会没事,毕竟他这么厉害,这天底下没有谁可以杀死他,只要他不死,就一定会强大回来。”玄枭提到庭泽的时候,眼睛放着光。
南风玉看着他,想笑却笑不出来,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逃脱陨灭,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拉着玄枭道:“你随我一同把龙血种了吧。”
“好。”玄枭牵着他的手一蹦一跳的走了出去。
南风玉把龙血种在了院子的最边缘,庭泽以血供养出来的花,不知在这里能不能生长。
天界为陨落的仙人撞了泣神钟,此钟终年安静,千年难闻其声,但只要它一响,天界就有丧事,也被称为丧钟。
以后玄枭就离开了员峤山,星冬很不满的走到南风玉身边问道:“仙君你为何对这个魔族的妖物这般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