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林云小兄弟,你能给大伙说说这铜钱的来历么?”李益福问道,心里却已经想到了某种可能:自己没准就被面前这小子给抢先捡漏了!
但随即他就对此予以否定:自己可是也上手过那几个瓷碗的!
“这个啊,说出来李老您可能不会相信,这枚铜钱是被封在了一个民国瓷碗的碗底里。”林云道,尽量装出一副得知中奖后人眉飞色舞口无顾忌的模样,“所以它看起来成色才会这么新。”
林云的话立即让那些围观的顾客炸了锅:
“啊,这怎么可能?”
“不会吧?”
李益福抬手示意周围骚动的众人安静下来,心里已明白自己确实是于不经意间错过了一样珍宝,然而他的疑惑亦因此而生,遂又问林云道:“封在瓷碗里?还请这位小兄弟说详细点。”他人没忘冲林云轻轻地挤了挤眼睛。
林云立即心领神会,就将自己如何在地摊上发现了几个民国瓷碗,其中数那个内壁绘有三足金乌的瓷碗最为特殊,于是便出钱将它们买下,接着他又怀疑自己上当受骗了,气愤地把碗都摔碎,结果就阴错阳差地得到了这枚藏在瓷碗碗底内部的己酉大清铜币中心汴字当制钱五。
当然这些话都是林云在来萃珍阁的路上就预先想好了,目的自然是掩盖自己有天眼的神奇能力,而因为李益福对自己的“提醒”,他还临时特别删掉了李益福隐匿身份在古玩地摊市场拿假货练手的那部分出场戏份。
果真,众人听了林云的话,情绪又不安定了:
“这小子因祸得福了。”
“我就怎么没碰上这种好事呢?”
“莫非集贸市场上还有人捡到漏了?”
“得了吧你,当自己也有李爷那么好的才学,或是这位小兄弟的过人运气?还想捡漏?”
还有人对那铜钱的前一个主人用陶瓷保存铜币的方法很欣赏,赞叹道:“果然劳动人民保护自身财产安全的智慧是无穷的!”
“你还别说,我祖上曾收藏了好几斤的黄金,后来全家人为了避免战乱,就把黄金埋院子里的水井下,结果后来回去取时才发现水井被不知谁给填了,不得不挖地三尺,结果怎么都找不到黄金,唉,搁现在估计得值几十万。”有人因此而回忆起一段伤心往事。
李益福轻轻咳嗽几声,示意众人不要聒噪,接着便一脸长*者范地对林云训诫道:“林云小兄弟,一件古玩的价值主要同创造它的人以及用过它的人相挂钩,不是说年代久就值钱,那几个民国瓷碗的确是真心不值钱,当然更加不值18元,不过既然你里面找到了这枚铜钱,便算是大赚了。”
“您说的这些,今日小子受教了。”虽然林云对李益福口中所说的所谓真理早就了然于心,但为了“演戏”到位,人仍摆出一脸诚惶诚恐毕恭毕敬状,顿了顿,他有些犹豫地问,“那个……这什么己酉大清铜币中心汴字当制钱五,您老这里收还是不收?您老又愿意开多少钱?“
“6万华夏币整,不二价,小兄弟,你看如何?”李益福略思忖一番,朗声给出一个价码,他不忘补充一句:“这己酉大清铜币中心汴字当制钱五虽然举世罕有,但说起来这些年古币市场不怎么好。还有,你知道的,这钱币转手流通什么的也麻烦。”
那边林云闻言却不禁陷入沉吟,当然,这“沉吟”也是林云装出来给大家看的。
无论如何,6万华夏币的报价一经李益福开出,便让众人纷纷诧异莫名:
“这铜钱真值这么多钱?”却是之前那个小吴诧异道。
“你可是知这铜币凭啥值这么多钱么?”小隋道。
“我对这个不是很懂,愿闻其详?”
“这是宣统元年也就是那个末代皇帝溥仪登基后第一年,豫州省试铸的一套己酉纪年汴字大清铜币,共有一、二、五、十、二十这五等面值,也是清朝地方上唯一同一纪年且大小面值都齐全的完整套币。”小隋显然对此颇有研究了解,口若悬河道:“不过由于一些原因,己酉汴系列的各等铜元,除十币在当时被批量铸发外,其余都只有试铸样币,自然就非同一般的值钱了。”
“原来是这样,我懂了。”众人遂纷纷点头称是。
对于这己酉大清铜币中心汴字当制钱五的独特身世来历,林云自然早就通过奥妙魂域里储存的资料了解得一清二楚。
“白泽,那位益福伯喊出的价格是不是公道价?”林云这会真正关心的,自然是如何赚到更多的钱。
为此,他特意让白泽在李益福报价时启用了测谎功能,虽然对一个德高望重的老者这样做明显有些不地道。
“是真的。”白泽回道。
“嗯,那就这样吧,既然我也是第一次同您老见面,难为您费神一番为我这个小子做鉴定。”提及“第一次”时林云有意当着李益福的面笑了笑,“就当是结缘,我只要66万6666,你意下如何?”
林云选这个价码的原因很简单:6个6,六六大顺,吉祥啊,洋气啊!
至于他之所以决定大度让价,原因很简单,有了天眼和白泽的协助,日后他只要再稍微留了心,捡漏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反而是转手卖出的销售渠道才是值得经营的重心。
眼前益福伯所代表的萃珍阁,正是一个很好的潜在合作伙伴,对方不仅肯出高价,最重要的是确实认货。
此外,这里的店员服务态度也好,那位卢永浩主管就不像林云去的前一家商铺里的店员那么敷衍塞责,这点让林云对其很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