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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给了,我很秘密地塞给了他……”
“他看过了吗?”
“哪会看过呢?那里怎能看?”
“对对,我忘了这一点了!”姑娘慢慢地说。“还要等一星期,一个星期!您想结果怎么样——他会同意吗?”
她皱着眉头,目不转睛地望着母亲的脸,很认真。
“啊,我可不知道。”母亲一边考虑,一边回答。“假如没有什么危险,那为什么不出来呢?”
莎夏用劲摇了摇头,冷冷地问:
“您知不知道,病人可以吃点什么东西?他想吃东西。”
“什么都可以吃!我马上去……”
她快步进了厨房,莎夏慢慢地跟在她的身后。
“要我帮您的忙吗?”
“多谢,不要。”
母亲弯下腰来,从炉子里取出一个钵头。
姑娘轻声地说:
“请您等一下……”
她的脸色发白了,眼睛悲哀地大睁着,用抖动着的嘴费力而迅速地低声说:
“我有件事要拜托您。我知道,他是不会同意的!请您务必得劝劝他!他这个人是不能缺少的,您对他说,为了工作是少不了他的。我一直在担心,怕他生病。您看,审判的日期老是定不下来……”
她好像每说一句都很困难。她的身子站得笔直,眼睛望着别处,声音忽高忽低。说完后她疲乏地垂下眼皮,咬往嘴唇,紧紧地捏着自己的手指,发出了咯咯的响声。
母亲被她的与真诚弄得不知如何是好,但毕竟她很了解这种心情,她的心中充满了惆怅的感情,激动不已地抱住莎夏后,悄声地说道:
“亲爱的!他是除了自己的话之外,什么人的话都不会听的,不管是谁的……”
她俩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沉默不语。
到后来,莎夏小心地从肩上拿了母亲的手,颤抖着说:
“是的。您的话是对的!刚才这都是傻话,太神经质了……”
忽然,她变得严肃起来,简单地说:
“我们快把这东西给病人吃吧……”
她坐在伊凡床边,关心地、亲切地问道:
“头疼得厉害吗?”
“不很厉害,只是脑子里非常模糊!而且觉得浑身没劲儿。”伊凡好像怕羞似地把被头拉到下巴底下,像是怕光似的不断地眯缝着眼睛。
莎夏知道病人不好意思在她面前吃东西,便就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伊凡坐在床上,望有她的背影,眨着眼睛说:
“真漂亮!……”
他生就的一双快活的浅色的眼睛,小小的牙齿排列得很整齐,声音好像还未脱去孩子的声调。
“您几岁?”母亲沉思般地问道。
“十七岁……”
“父母亲在哪里?”
“在乡下。我十岁就到了这里,——从学校毕业之后就来了。同志!您叫什么?”
被人家用这个字称呼的时候,母亲总是觉得又是好笑,又是感动。
这一次她也是面带微笑地问他道:
“您想要知道我的名字做什么?”
少年狼狈地沉默了一会儿,后来说: